“主人我想暗杀长孙涣。”
方重走过来道。
眼神恳求,劼一死的那一幕他一辈子不能忘,也不敢忘。
与长孙涣不死不休。
“这件事我会处理,回去休息吧。”
李象放下小刀。
刺杀长孙涣不可行,想要在长安杀长孙涣只有一个办法,李世民下旨杀人。
除此再无他法。
告状这种手段行不通,杀长孙涣只能以身入局。
在李象心里长孙涣是死仇,在长孙涣心里恨不得将李象大卸八块以报毁容仇怨。
“怎么做才能让长孙涣失去理智暗中对我动手呢?”
李象自语,让长孙涣明目张胆对付李象他绝对不敢,天子脚下没人敢。
“还要光明正大。”
又自语一声,挠挠头,有点难。
灵光乍现,李象想到办法。
“上街。”
李象道。
方重等人抬着竹椅过来。
上街后李象开始口诛笔伐。“长孙涣到黔州以后住在妓院,而后命人屠戮天元寺所有和尚,我被吓跑,他追我一个月,我最后走水路离开,水面上他仗着船大撞我的小船。”
喘一口气又道:“我命大滑进船舱没有掉进河水中,天元寺和尚劼一为了救我,口念阿弥陀佛自焚在长孙涣船上,船沉,长孙涣毁容,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百姓们被吸引,天生好奇心重,竖着耳朵听。
“人间正道是沧桑,欺负一个贫民也只有长孙涣这种无耻小人才会做,正所谓一家出不了两种人,长孙家的人什么样不用我多说,百姓自会衡量。”
李象说完向百姓们抱拳。
再道:“不要叔叔伯伯们做主,只是想告诉叔叔伯伯们,小心长孙涣,别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一路走一路说。
来到长孙家门前,金漆匾额很显眼。
门前侧面停着很多马车。
李象面对着长孙家朱红色大门继续说,语气不喜不悲,声音不大又让周围人群听得见。
长孙家内,家丁们站在门内听着。
“都去做事。”
长孙无忌走过来,背负双手道。
挺拔的身姿,诚恳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身上银纹长袍平整的像一面镜子。
迈步走向书房,袍角像利刃一样摆动。
进入书房,长孙涣跪在书房内。
长孙无忌走到案牍后坐下,看着长孙涣,眼中心疼之色闪烁。
“起来吧。”
长孙涣应声起身,红着眼眶看着父亲,此行满腹委屈。
“父亲大人,李像此子万不可留,不要被他年龄欺骗,他轻松躲过孩儿追扑,更是害的孩儿毁容。”
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落泪。
长孙无忌并没有阻拦长孙涣说这件事。
听完才叹息一声道。
“你只看到父亲位高权重,你可知父亲只是闲职。”
长孙无忌道。
长孙涣一怔,这是父亲第一次说,一直以为父亲深受陛下器重。
“您是凌烟阁第一人,怎么会这样?”
长孙涣道。
长孙无忌摆手,制止长孙涣继续说。
在百姓眼中长孙无忌是凌烟阁第一人被陛下器重,其实那个位置是他妹妹文德皇后的。
长孙无忌只是替代,群臣知晓其深意才会心服口服。
凭他长孙无忌能压群臣一头吗?他凭什么?文不及房谋杜断,武不及李靖程咬金。
凌烟阁死者为先,长孙无忌却排在第一,重点是死者为先,在李世民心中第一是他的观音婢,在群臣心中第一是长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