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前世久病成医,这才不至于听天由命。
突然,外面传来呵斥声,夹杂着王寒的求饶声。
“你这小乞丐,是不是你偷桔子。”
“大师慈悲,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象走出草屋,眼前一幕让他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这和尚。
他挥舞藤条抽打蜷缩在地的王寒。
瞥一眼走出来的李象,并不在意,继续打王寒。
“敢偷佛祖贡品,你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他叫劼一许是打累了,将藤条丢在王寒身上。
转而看向李象又看向他的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偷得桔子给了你?”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象愧疚又心疼的看着王寒。
若不是他求王寒帮忙弄桔子,他也不会被打的皮开肉绽。
可桔子不能还回去,那是他的命。
没有桔子他再也没有机会,为父正名将是笑话。
“放我们一马,他日我百倍还你。”
李象道,他从未低过头,今日他必须低头。
劼一目露嘲讽,李象低头并不能让他心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要怪只能怪他的父亲,是他父亲亲手葬送李象的一生。
有人不想让李象好过,要李象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瘸子。
一念至此伸手抓住王寒后脖领,将他提起。
“去见官。”
劼一道,有人不准李象有兄弟,这王寒不能留。
王寒不敢反抗,低着头被拖着走。
回头,又快速转过头,他舍不得李象又不想让李象担心。
他母亲是娼妓,他没有父亲,他只有李象这个兄弟。
所有人都嫌弃他,只有李象不会,还把他当兄弟。
李象揪心,又无可奈何。
轻轻关上门,迈步不远不近跟着二人。
雪越下越大,小腿处好似贴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疼的钻心,咬着牙擦一把额头冷汗。
身后不是一个个脚印,而是拖出一条雪沟壑。
三里路程,李象已经面无血色。
走到县衙门前。
劼一转头。“我劝你不要跟着。”
王寒的结局已经注定,县衙可不是善地,这里以恶治恶,一顿板子打下来王寒必死无疑。
李象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死死咬着牙关。
“不知好歹。”劼一又道。
进入县衙。
并没有升堂,劼一与县令攀谈,王寒与李象好像是透明人。
“县尊当重罚此子,今日敢偷桔子,他日就敢杀人。”
劼一道。
县令认同点头。
“桔子已经烂了,我在门口捡的,我没有偷。”
王寒辩解,他认为县令会主持公道。
“住口。”劼一何止,哪怕是烂桔子王寒也不配吃。
当施舍给穷人。
县令很嫌弃王寒,皱起眉头。
“杖责二十。”
直接定罪宣判。
看向李象,一惊。
刚刚没注意到,没想到李象会来。
劼一敢欺压李象,因为他无知。
他身为朝廷官员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是皇孙。
很是埋怨看一眼劼一,现在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