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赵乾只当他是羞愧难当，更是得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却更加恶毒：“赘婿，说得好听是姑爷，说得难听，不过是个种马，靠着那点早已不剩多少的祖上血脉，给人家延续香火的工具罢了。柳青璇那般人物，也是你能染指的？我劝你识相点，自己滚远些，免得日后难看。”
若是从前，欧阳毅或许会愤怒，会屈辱。但此刻，他只觉得聒噪。他甚至懒得回应，只是淡淡地瞥了赵乾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路边的尘埃，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赵乾恼火。他脸色一沉，伸手便要去抓欧阳毅的肩膀：“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欧阳毅衣衫的瞬间，欧阳毅脚下看似随意地一动，身形微侧，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他这一抓。动作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烟火气，仿佛只是巧合。
赵乾一手抓空，力道用劲，身形不由得一个趔趄，险些出丑。他愕然抬头，却见欧阳毅已经走出几步远，背影从容。
“你……！”赵乾又惊又怒，他明明感觉欧阳毅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避开？难道是巧合？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嗤笑，显然是笑他连个“凡人”都抓不住。赵乾脸上青红交加，看着欧阳毅远去的背影，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欧阳毅……你给我等着！一个赘婿，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他咬牙切齿地低语，今日这莫名其妙的亏，他记下了。
欧阳毅并未走远，赵乾的低语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他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等着？
当然可以。
只是不知，等到再见之时，你赵乾，是否还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
他摸了摸怀中那本《修真见闻录》，脚步加快，向着听雪小筑走去。知识，才是此刻最强大的力量。而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