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璃

第308章 预警

燕京总部大会议厅的穹顶之下,李老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扩散,抚平了因骇人情报而泛起的躁动波澜,却也标定了更深、更急的暗流方向。守、看、探。字字千钧,落在不同的人肩头,便是截然不同的前路。

分组名单在巨大的屏幕上定格。空气里弥漫着短暂的凝滞,随即被低低的议论和行动前的窸窣声响取代。

欧阳未来眨了眨眼睛,看着分组结果,手指下意识地卷着自己马尾的发梢。留在总部?和哥哥、白姐姐还有墨姐一起?这似乎和预想的刺激前线任务不太一样。她看向欧阳瀚龙,后者正与南宫绫羽低声交换着眼神,侧脸线条平静。她又看看羽墨轩华,墨姐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蓝灰色的短发在冷光下显得异常利落。好像……也还行?至少都是最熟悉的人。心里那点因为不能去“前线”的小小遗憾,很快被能与家人和可靠的同伴共事的安全感替代。

冷熠璘“啧”了一声,目光扫过自己被分配到的“暗血公国态势评估与先遣侦察组”,以及同组的时雨和樱云。他抬手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领,对着走过来的时雨和安静站在一旁的樱云抬了抬下巴:“看来这次得靠本少爷带路了。那地方规矩多,门道深,不过……”他话没说完,时雨已经转身走向指定通道,留下一个干脆的背影。冷熠璘表情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嘴里还在念叨着“装备得重新配”、“身份要天衣无缝”、“得搞几套符合当地老钱审光的行头”之类的话。樱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异色瞳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左手不经意地握了又握。

叶未暝安静地接收完指令,对欧阳瀚龙点了点头,便转身汇入前往天昭省任务组的人流。他的步伐稳定,背影很快消失在通道拐角。青州的留守已成过去,新的责任落在肩头。天昭省,新归之行省,人心、地脉皆需细察,这任务需要绝对的理性和稳定,他无疑是合适的人选。

没有更多的时间用于告别或感慨。任务的性质决定了效率优先。羽墨轩华看了欧阳瀚龙和南宫绫羽一眼,简短道:“特别分析中心,b区七号,一小时后简报。” 说完,便带着还有些东张西望、似乎想从周围陌生而强大的同行者身上看出些什么门道的欧阳未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廊很快变得空旷。欧阳瀚龙转向南宫绫羽,很自然地伸出手。南宫绫羽将手放入他的掌心,指尖微凉,但很快被他的温度包裹。“先去安置一下,然后去分析中心。”他说,声音平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两人并肩,沿着指示标志,朝着总部建筑群更深处,那处理论上更安全、却也承载着更复杂信息与决策重压的区域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光洁的走廊里回响,短暂的交汇后,各自的道路已然分明。

与此同时,暗血公国首都,杜卡博特堡。

时间刚刚滑过下午四点。秋日的阳光失去了夏日的炽烈,变得醇厚而慵懒,斜斜地穿过城市上空略显稀疏、边缘被染成金黄的云层,以一种近乎慷慨的姿态,为这座城市的轮廓镀上暖意。光线流淌过厚重历史沉淀的砂岩建筑立面,在规整的方格窗户上跳跃,将流淌不息的施普雷河面搅碎成万千闪烁的金鳞。空气清冽,仔细分辨,能捕捉到多种气息交织:烘焙坊深处飘出的、混合着焦糖与酵母香气的温暖;电车轨道旁椴树残留的、即将消散的最后一抹淡绿气息;从某家露天咖啡馆漫溢出的、阿拉比卡豆被研磨后特有的果酸与醇厚;还有河水本身携带的、那种微带腥涩的、属于流动生命的湿润感。

市中心边缘,距离宏伟的国会大厦约一公里,一条以本地啤酒和家庭餐馆闻名的老街上,餐馆的木质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下午茶的高峰已过,晚餐的序幕尚未拉开,店内显得安静而舒适。阳光透过擦拭干净的玻璃窗,落在铺着红白格子桌布的餐桌上,照亮了空气中缓慢浮动的微尘。

靠窗最好的卡座里,一家人刚结束他们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父亲汉斯,一位在本地汽车厂干了二十年的装配线工段长,身材敦实,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他满足地靠向椅背,端起厚重的啤酒杯,将里面剩余的一点黑啤酒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畅快的“咕咚”声。他面前的陶盘里,只剩下一点酸菜和肉汁的痕迹,几根香肠的尾巴消失无踪。旁边的小碗里,土豆泥被刮得很干净。

“还是这里的猪肘和香肠够味。”汉斯咂咂嘴,对妻子伊尔莎说道。伊尔莎正用一张湿巾,耐心地擦拭小女儿莉莎嘴角沾上的黄芥末酱。莉莎今年刚满八岁,金色的卷发扎成两个小揪,怀里紧紧搂着一个耳朵有点脱线的旧泰迪熊,蓝色的眼睛却好奇地追随着窗外广场上几只蹦跳着啄食面包屑的灰鸽子。

“慢点擦,妈妈,痒。”莉莎扭了扭身子,咯咯笑起来。

“别动,马上就好。”伊尔莎的声音温和,手上动作轻柔。她是一位小学音乐教师,手指修长,即使做着这样琐碎的事情,也带着一种节奏感。她自己的盘子吃得也很干净,只留下一小撮紫甘蓝,她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十六岁的大儿子马克斯坐在桌子另一端,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淡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他低着头,手指在桌下的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嘴角偶尔撇一下,不知道是在和同学争论游戏战术,还是在浏览社交动态。对于父亲关于食物的评价和妹妹的笑闹,他仅仅抬了下眼皮,算是回应。

“下周工会组织的春季郊游,你去吗,汉斯?”伊尔莎处理好莉莎,一边将用过的湿巾折好,一边问道。窗外,一辆绿色的有轨电车“叮叮”响着铃,平稳地驶过街角。

汉斯搓了搓宽大的手掌,思考了几秒,摇摇头:“恐怕不行,亲爱的。生产线那边下周一要开始为期三天的全面检修,我是负责人之一,得盯着。周末可能也要加班。”看到妻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立刻补充道,“不过下个月,马克斯生日那个周末,我们全家可以出去好好玩一天。去新无忧宫公园怎么样?我听说那里的花园重新开放了,这个季节应该还有不少花。”

“真的吗?爸爸!无忧宫!我想去看那个大大的喷泉!”莉莎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过身来,泰迪熊差点掉在地上。

马克斯终于摘下一只耳机,眉头微蹙:“公园?又是看花看草看房子?”语气里带着这个年龄男孩典型的、对“家庭活动”的轻微抗拒。但在母亲平静的目光注视下,他后半句抱怨咽了回去,改口道,“……也行吧。反正也没别的安排。”说完,又戴回了耳机。

伊尔莎笑了笑,开始收拾桌上零散的餐具,将它们摞在一起。“那就这么定了。马克斯,生日那天你想吃什么蛋糕?黑森林?还是奶酪蛋糕?”

“奶酪的吧。”马克斯头也不抬。

窗外的街道上,生活按照固有的节奏流淌。几个背着硕大旅行包、穿着冲锋衣的游客站在电车站台前,仔细研究着手中的纸质地图,互相讨论着路线。街角那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面包房,系着白色围裙、头发花白的老师傅赫尔德特,正将新出炉的一盘碱水扭结面包用长木铲取出,整齐地码放在橱窗里的柳条篮中。面包深褐色的表面泛着油光,撒着粗大的盐粒,散发出的浓郁碱水混合麦香,几乎能穿透玻璃。隔壁的小书店门口,退休的历史教师韦伯先生,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帆布折叠椅上,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份当天的《杜卡博特堡日报》,脚边蜷着他那只名叫“元帅”的、胖乎乎的虎斑猫,正打着呼噜。

更远些,城市另一头,靠近博物馆岛的一栋建于上世纪初的公寓楼三层。窗户敞开着,白色纱帘被秋风吹得微微鼓起。退休的历史教师韦伯先生的家里,古典音乐电台正播放着勃拉姆斯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二乐章,舒缓深沉的旋律流淌在摆满旧书和仿古家具的客厅里。韦伯先生本人其实在家,书店门口那位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同样退休的语文教师。此刻,他正坐在舒适的摇椅里,闭着眼睛,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打着拍子。厨房传来规律的“笃笃”声,是他的老伴格特鲁德在准备晚餐。今晚的主菜是炖牛肉汤,已经小火慢炖了两个小时,洋葱、胡萝卜、香叶和牛肉的浓香弥漫了整个单元。阳台上的几盆天竺葵和秋海棠在斜阳下开得正艳,为略显古旧的阳台增添了鲜活色彩。

市郊,一片近十年才开发完成的住宅区,绿化和公共设施都很完善。刚下班回家的年轻程序员米勒先生,换下了略显拘束的衬衫西裤,穿上宽松的卫衣和工装裤,正和妻子安娜一起在自家不足三十平米的后院里忙碌。他在修剪长得过于茂盛的冬青灌木,剪刀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安娜则拿着绿色的橡胶水管,给花坛里今年春天刚种下的几丛玫瑰浇水。水珠在叶片和花瓣上滚动,折射出夕阳的光晕。隔壁院子里传来孩子们追逐嬉戏的笑声,夹杂着一个少年练习运球时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规律而富有生气。远处,城市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澄澈的淡蓝渐变到橘粉的色调,几缕羽毛状的卷云静静悬挂,一切安宁得如同某幅描绘中产阶级理想生活的静物画。

这就是杜卡博特堡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傍晚。千千万万个汉斯家、韦伯家、米勒家,构成这座城市平稳跳动的脉搏。他们的烦恼,是具体到一张工会郊游报名表、一次生产线检修、一场生日聚会、一丛需要修剪的灌木;他们的期盼,是下周的天气、孩子的成绩、加薪的可能、花园里明年能开得更盛的玫瑰。往事已沉淀为历史书上的章节和祖父母口中的故事,战争也早已化为记忆里模糊的紧张感。至于灵璃坠、地脉、混沌侵蚀、跨国度的隐秘战争……这些词汇与他们的现实之间,隔着坚固无比、由日常琐碎、经济账单、社会契约和个人情感编织而成的厚重屏障。生活,在绝大多数人感知的维度里,就应该是这样,沿着可预期、可把握的轨道,平稳地向前滚动,带着黑麦面包的扎实口感、炖汤的温暖香气和周末公园里可能会遇到的好天气。

国会大厦,内层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异常宽敞,挑高惊人,但陈设却出乎意料的简洁,甚至有些冷峻。厚重的深色实木办公桌远离窗户,上面除了必要的通讯终端、一盏蒂芙尼玻璃台灯、一个铜制狼头镇纸和几份待处理的文件,几乎空无一物。墙壁是素净的浅灰色,没有悬挂任何彰显个人功绩或家族荣耀的肖像画或勋章,只有一面占据整面墙的、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实时国土动态与战略态势图,此刻处于待机状态,泛着幽蓝的微光。高大的书架倚墙而立,里面塞满了关于军事战略、历史、政治哲学、经济学以及一些标题晦涩、涉及古代传说和异常现象研究的典籍,书脊颜色深浅不一,但排列得一丝不苟。

罗莎琳德没有坐在办公桌后。她站在那扇几乎占据整面墙的拱形落地窗前,背对着室内略显冷清的光线。窗外,正是那幅流淌着金色暮光、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城市全景。然而,她酒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的却不是这片宁静的暖色,而是一片深沉的、仿佛来自时光尽头的阴霾。

刚刚结束的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军需部长汇报了全国战略物资储备的现状和短期扩充计划遇到的瓶颈——某些关键原材料受国际市场价格波动和供应链“意外”影响。国内安全局长则呈上了一份令人不安的报告:东部边境地区的“异常生态事件”发生率在过去三个月内上升了百分之十五,虽然每次事件规模都很小,很快被当地处理小组控制,但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舔舐”或“试探”的感觉,在报告的字里行间弥漫。此外,三个历史可追溯到公国建立之初、与某些古老血脉和隐秘传承牵扯颇深的家族,近期的活动模式出现了难以用商业或政治逻辑解释的调整,资金流向复杂,人员往来频繁却目的不明。

这些情报碎片,单独看或许都能找到勉强说得通的理由。但以她的视角,以她灵魂深处那些不断翻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轮回记忆碎片为背景板来看,它们就像散落在黑暗桌面上的珍珠,被一根名为“混沌”和“命运收束”的无形丝线隐隐串联。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划过。触感真实,窗外的世界也真实。但她的“真实”,远比窗外所见要复杂、沉重得多。

“上一次……”

这个念头如同幽灵,又一次悄然浮现,带着冰冷的触角。记忆的碎片闪烁不定:似乎是在某个相似的时空节点,紧张感同样存在,但警报并未如此密集地拉响。神圣教廷的地下研究……印象中,好像被某种内部力量强行遏制了?或者是以一种更惨烈、但范围更局限的方式爆发?记不清了。那些记忆如同隔着布满裂纹的毛玻璃观看一场无声的旧电影,关键帧缺失,连贯性破碎。她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弥漫性的、缓慢滑向深渊的绝望,但具体的转折点和触发因素,却被厚厚的迷雾笼罩。

而这一次,她醒来得更“早”一些,或者说,带着比以往任何一次轮回都更清晰的“既视感”和警示。她试图干预,以摄政王的权柄和超越常理的认知,直接前往风暴眼的中心——神圣教廷,去发出最严厉的警告。她几乎撕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外交辞令和宗教隐喻,将最坏的可能性赤裸裸地摊在教皇面前。

结果呢?

拒绝。恐惧掩饰下的固执,权威支撑着的盲目。

然后,地震就来了。全境性的、能量模式诡异到连她都感到心悸的地震。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她的介入,她这个来自“剧本”之外的“变量”,非但没有延缓进程,反而像是一颗投入原本就极度不稳定化学溶液中的催化剂,加速了某些反应的到来?甚至,可能改变了反应的方式,使其变得更加猛烈、更加不可预测?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一丝自我怀疑的刺痛。作为轮回者,最大的痛苦或许不是背负记忆,而是在试图利用记忆改变命运时,却发现可能正在将命运推向一个更糟糕的、完全未知的岔路。她是在试图修补一张破网,还是在用错误的方式拉扯,让破洞变得更大?

酒红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疲惫。那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灵魂在漫长时光和无尽责任重压下产生的、近乎虚无的磨损感。她守护着窗外这片土地,这些平凡而具体的生活,无数次。但每一次,似乎都难以逃脱某种宏大的、悲剧性的循环。这一次,又会走向何方?

窗外,暮色渐深,城市的灯火开始星星点点地亮起,逐渐连成一片温暖的光海,抵抗着降临的黑暗。咖啡馆的露天座位几乎坐满,交谈声、玻璃杯轻碰声隐约可闻。电视塔的观光层灯光璀璨,像一枚镶嵌在夜幕中的钻石。公寓楼的窗户后,透出各色灯光,勾勒出无数个家庭的剪影。

这脆弱而珍贵的日常,这用无数牺牲和谨慎经营才换来的、看似稳固的秩序与安宁,还能持续多久?她又能为他们,争取到多少时间?

纷乱的思绪,窗外的暖光,内心的寒潭,三者在她身上交织,形成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张力。她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黑色军装每一道褶皱都透出严谨,但身影却仿佛承载了整个暮色的重量。

良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一小片转瞬即逝的模糊。不能再沉浸于无用的彷徨。无论她的介入是否改变了什么,无论前路多么晦暗,行动是唯一的选择。

她转过身,离开窗前那片令人心碎的安宁景象,走向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台灯柔和的光晕照亮了桌面一角。她需要做出决断,在情报不完备、未来不确定的情况下,尽可能构建防线。

或许,是时候启动几条极其隐秘的、与境外特定组织建立试探性信息沟通渠道的预案了。这风险极大,但值得评估。

又或者,必须考虑是否提前启用几个位于国内偏远地区、与某些被封印或刻意遗忘的“古老契约”及地脉节点相关的监测点。那些地方记录的数据,可能提供更本质的预警。但那意味着要主动靠近她一直试图让公国主流社会远离的、那些与血脉和混沌纠缠过深的力量源头,如同在深渊边缘点燃火把,可能照亮前路,也可能吸引来更可怕的注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携绾绾闯综武,谁与争锋
携绾绾闯综武,谁与争锋
杨铮穿越综武世界,开局邂逅妖女绾绾,激活至尊系统。提升实力靠与红颜互动。当他为任务奔波于各位女侠之间时,却不知自己已成江湖最大“情劫”。
独孤的爱好
苍麟夜哭
苍麟夜哭
“绑定暴君系统逆天改命的穿越者,在权力巅峰与系统反噬的夹缝中挣扎求生,发现终极任务竟是把自己炼成灭世兵器。”
咬金写小说
走路就能变强,阁下如何应对
走路就能变强,阁下如何应对
卷王林清玄穿越修仙界,获得了“微信步数…啊不,是逍遥系统”。别人打坐他遛弯,别人闭关他马拉松。当仇家打上门时,他只是在院子里多走了两圈。“叮,恭喜宿主,小云雨术已达圆满之境。”看着漫天倾泻的狂暴洪流,对手陷入了沉思。很多年后,万界强者们签署了第一条和平公约:禁止那个姓林的散步!
爱翻身的玄鱼
我玉帝首徒,带天庭灭佛算魔道?
我玉帝首徒,带天庭灭佛算魔道?
我的麒麟臂又硬了
仙门打脸王
仙门打脸王
当山谷崩塌的轰鸣声撕裂寂静,少年叶尘的意识在最后一瞬被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唤醒。他曾是玄灵大陆上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被命运碾碎又遗忘。可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上古灵识传承,与一段段埋藏在时光深处的真相。初入修仙之门,他是众人讥笑的对象,资质平庸、出身卑微;但当他以多属性灵根惊动全场时,曾经轻视他的目光,都化作嫉妒与恐惧。他从柴房下的灵气中窥见未来,在阴谋与陷阱间游走如鱼。每一次逆袭,都是对过往屈
千机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