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啊？远不远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何雨柱又担心了：“这世道不太平，你把地方告诉我，我替你去吧！”
“不用，我明天一大早去她家……”
“不上班啦？”
“我们这工作，一个礼拜就忙一天！”
“哟，还是你们干部岗好！”
“那是！要不，你去读个夜校，回头也好竞争一下食堂主任，说不得，也能进干部编制呢！”
“哎哟可拉倒吧，我啊，就是个厨子命……”
二人低声聊着，直到夜色渐浓，才各自睡去。
……
医院里，秦淮茹终于在棒梗的哭声中醒来了。
贾张氏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秦淮茹，立马凑到前面，把一直用热水温着的大米粥递了上前：“淮茹你醒了，这是妈给你买的大米粥，快，趁热喝一点！”
秦淮茹缓缓睁开眼，腹部传来的剧痛和空荡感，让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孩子……没了！
她没有去接那碗粥，只是用一双空洞又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贾张氏，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妈，为什么？”
贾张氏被看得心里发毛，强笑道：“什……什么为什么？快喝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为什么推我？”秦淮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绝望，“为什么害死我的孩子？！那是东旭最后的种啊！！”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吓得棒梗哭声都停了，惊恐地看着妈妈。
贾张氏难得有些心虚地避开秦淮茹的目光，嘴硬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咒？”秦淮茹惨笑一声，“我那是咒吗？我说的是事实！你攥着东旭用命换来的钱，眼睁睁看着我们饿肚子！看着棒梗瘦成皮包骨！现在好了……孩子没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病房里的其他人，看了看依然很壮实的棒梗，有些疑惑：这叫瘦成皮包骨？那这孩子原来得多胖啊？
贾张氏对这样的秦淮茹，那真是又怕又怒，不过，她还知道秦淮茹的重要性，只能耐着性子劝说道：
“淮茹啊，妈知道你现在难受，妈心里也跟刀割似的！”贾张氏挤出两滴眼泪，试图去拉秦淮茹的手，被秦淮茹猛地甩开。
她也不在意，继续哭诉道：“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啊！我盼了多少年的金孙啊！没了……说没就没了……我这心里头……哇……” 她干脆拍着大腿干嚎起来，“东旭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扔下妈走了啊……让你妈我受这个罪啊……”
她试图用哭嚎来博取同情，掩盖自己的心虚，也想把责任模糊过去。
同病房的人看得直撇嘴，这老太太，演技可真拙劣。
“妈，现在能把东旭的抚恤金拿出来了吗？”秦淮茹冷冷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拿到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