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贯穿弹发射后的几日,我梦几乎每天都驾驶战机在空中巡查。
这枚特殊的炸弹带有辐射,他必须仔细排查,确保不会对周边环境和生命造成未被察觉的影响,每一次低空掠过地面,仪表盘上的辐射监测数据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这天夜里,月隐星稀。两个刚劫得一大笔钱的劫匪,慌不择路地闯入一片泛着腥气的沼泽地。
沼泽边缘,一位老人正坐在小马扎上,身旁的收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老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赶快离开这里!”
老人见两人神色慌张,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戾气,皱着眉出声驱赶。
可劫匪哪会听一个老头的话,他们对视一眼,眼里闪过狠厉——这荒郊野岭的,留个活口万一走漏风声怎么办?
其中一人当即抽出刀,恶狠狠地朝老人走去:“老东西,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解决!”
就在刀锋即将逼近老人的瞬间,沼泽水面突然“咕嘟”冒泡,两道粗壮滑腻的触手猛地从浑浊的水中窜出,像灵活的巨蟒般缠住两个劫匪。
劫匪的惊叫声还没完全出口,就被触手用力一拽,整个人瞬间被拖入漆黑的沼泽,只留下水面上几圈迅速消散的涟漪。
老人看着空荡荡的岸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去,他对着沼泽喃喃道:“近藤,你怎么可以……”
语气里满是复杂的叹息。
最终,他关掉收音机,佝偻着背,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了这片令人不安的沼泽。
与此同时,公寓里的苏明正坐在窗边发呆,突然眉头一皱,一股熟悉的、带着异样波动的气机传入他的感知中。
他凝神细辨,那股气息的源头,赫然是地底贯穿弹发射点的附近——正是那片沼泽的方向。
苏明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翻涌着关于那片沼泽的记忆。他轻声自语:“看来是那边沼泽地的家伙没错了。”
“这只怪兽原本是人变的……说起来也算可怜,但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要不是当初他为了战争,研制出那种可怕的病毒细菌,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现在虽说家破人亡,仔细想想,也是他咎由自取。”
“唉……”
苏明又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虽说后来那场实验他极力阻止过,可终究,那东西是他亲手研发出来的啊。”
窗外的夜色渐浓,仿佛也在为这段交织着悔恨与悲剧的过往沉默。
苏明虽然善良,却绝非不分青红皂白的“圣母”。
他心里始终有杆秤,清楚什么是底线,什么是不可逾越的原则。
他向来秉持着清晰的对与错的概念,做事前总会先辨明是非曲直。
就像那个变成怪兽的人,苏明承认其遭遇有可怜之处,也知晓他曾被逼迫,但“被逼迫”终究不能抹去他亲手制造灾难的事实——那些由他研发的病毒细菌,本身就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在苏明看来,同情不能替代对错,理解缘由也不等于可以无视后果。
他的善良,是有棱角的,会为无辜者心痛,却不会为咎由自取的错误轻易妥协。
第二天清晨,沼泽边的雾气还未散尽,我梦驾驶着战机低空掠过,辐射探测器的数值在沼泽区域有轻微波动,他随即降落,打算徒步深入探查。
刚走到沼泽边缘,就撞见两名身着制服的刑警。
两人正循着线索追捕昨晚的劫匪,看到沼泽边散落着几张浸湿的钞票,又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平野老人,立刻警惕起来。
“老人家,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些钱是不是你的?”
其中一名刑警上前盘问,语气带着怀疑,“我们怀疑你和昨晚的劫匪是一伙的,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