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糖霜满京华
- 汴京城南巷口,十八岁的林小满蹲在破桌后,攥着偷拿的半勺桂花蜜——这是他凑摊位钱的“歪招”。作为连饭都吃不饱的客栈跑堂,他偏把糖油果子炸出花:三勺蜜、翻三十六下锅,甜得连野猫都蹲守。偷馒头攒本、被造谣“陈年糖”反让八阿哥认证“比御膳甜”、漕帮寿礼焦糖味意外成爆款……他从摊前小贩熬成“御制糖坊”掌柜。发小王二从赌鬼变“危机专员”,知府千金苏小棠追着喊“师父”,连皇子都来蹭糖吃。“糖是甜的,日子也是。
- 东玄中土的七濑美雪
第二波拉拢欺诈,碰了一鼻子灰。
夜色渐深,牢狱中更加阴冷,各种怪异的声响也愈发清晰。
第三波试探,在子夜时分悄然降临。
没有脚步声,没有灯火。只有极轻微的、几乎融于黑暗的呼吸声,从通风口的方向传来。
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透明丝线,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从通风口垂落,丝线末端,系着一枚比指甲盖还小的、色泽黝黑的蜡丸。那丝线操控得极为精妙,缓缓地、精准地朝着闭目盘坐的萧玄的头顶百会穴垂落。一旦蜡丸触及皮肤,内力微吐,便能震碎蜡丸,其中剧毒便可顺穴道侵入,杀人于无形!
这手法,专业、阴狠、且极其隐蔽,绝非前两波可比。
然而,就在那蜡丸即将触及发丝的刹那——
萧玄仿佛只是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头,恰好避开了那致命的一点。
同时,他戴着镣铐的手看似随意地往旁边一搭,正好按在板床边缘一块松动的木楔上。
“咔。”一声轻响。
几乎是同时,通风口外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短促的闷哼,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利物刺入皮肉的声响!那根透明的丝线猛地一颤,随即迅速缩了回去,消失不见。通风口外,似乎有重物拖拽的声音快速远去,很快恢复了寂静。
萧玄缓缓睁开眼,瞥了一眼那块被他按动的木楔,其尖锐的一端,隐约残留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血迹。他又抬头看了看通风口,眼神冰冷。
这第三波,像是专业杀手的风格,但又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不像是北齐“雀巢”死士那种纯粹的搏命手法。更像是某些圈养的秘密力量,或者……来自宫内。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除了这些直接的试探,萧玄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阴暗牢狱的各个角落,无数道目光在暗中窥伺。相邻牢房的犯人,送水的杂役,巡逻的狱卒……他们的眼神或贪婪,或恐惧,或麻木,或带着某种任务。有些是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有些则纯粹是想看看这位名震京都、血溅金銮的“煞星”,究竟能在这天牢里活多久。
对于所有这些,萧玄始终泰然处之。
毒饭来了,他点破退回。
说客来了,他寥寥数语戳穿。
杀手来了,他无声化解。
大部分时间,他只是静静坐着,或闭目调息,或借着通风口那点微光,打量着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甚至在第二天,向狱卒要来了清水和破布,仔细地擦拭了自己这间狭小牢房的床板和地面,将那发霉的稻草清理出去,尽管很快又会有新的污秽,但他依旧保持着一种令人费解的洁癖和秩序感。
这种极致的冷静和从容,反而让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感到愈发深不可测和恐惧。他不像一个随时可能被处死的囚犯,更像一个……在等待时机的猎人。
天牢的风云,因他的到来而暗流汹涌。各方势力在此角力、试探,投石问路,却都如同撞上了一堵深不见底的寒潭,除了激起些许涟漪,一无所获。
他们并不知道,萧玄在等。
等一个消息。
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能让他从这绝境牢笼中,发出致命一击的破绽。
他低头,目光掠过墙角一只正在小心翼翼搬运饭粒的蚂蚁,眼神幽深。
这潭水,已经够浑了。
大鱼,也该忍不住要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