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你原来是想收我兄妹二人一起为徒？”
李大牛瞪大眼睛，声音里全是不敢相信。
江禾微微一笑，语气轻松：“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李大牛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妹妹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妹妹，是咱们误会江兄了！他原来是想把你也一起收了！”
“哦……是这样啊，那……那真是太好了。”
香儿目光微微闪躲，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但她很快扬起笑容，点了点头。
噔噔噔——
阿璃几步小跑到江禾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我就说嘛，主人才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心里只装着白姑娘一个。”
江禾听了不由苦笑：“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评价我的。”
阿璃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打岔：“你记错啦，肯定是记错啦！”
一直静静站在后面的白洛瑶，此时却羞愧地低下了头。
虽然她记不清从前的事，可心里总对江禾有种说不出的信任。
然而，刚才听到江禾说要“香儿这个人”的时候，她竟想也没想就信了表面意思，只顾着自己生闷气、在心里埋怨他，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仅仅几个字，她就轻易给他定了罪。
现在真相大白，她心里满是愧疚，连抬头看江禾一眼的勇气都快没了。
江禾早就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缓步走到她面前，轻声开口：
“小瑶，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徒，你……愿意陪我一起见证吗？”
“啊？我……我陪你？”
“嗯，”江禾目光温柔，语气肯定，“毕竟……你以后可是他们的师娘呀。”
这话一出，白洛瑶脸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羞得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可她身体却乖乖地挪了一步，轻轻挽住江禾的胳膊，随他一起走到主位前坐下。
江禾环视一圈，朗声笑道：“各位，那江某的收徒仪式，现在就开始吧！”
他说完，朝托马斯递了个眼神。
托马斯作为这里的主人，也负责这次仪式的主持。
他稳步走上前，气度沉稳，声音洪亮：
“煌煌上天，厚土载物。今有吉日，德星耀庭。”
“今有暴风城田牛村，李大牛、李香儿兄妹，心向正道，诚心叩拜，愿入江禾门下，谨守师规，潜心修习。”
江禾坐在主位上，暗暗点头。
没想到托马斯办起正事来这么靠谱，这一套词儿说得有模有样。
紧接着，李大牛和香儿走到江禾面前。
托马斯再次高声宣道：
“跪——”
噗通两声，两人齐齐跪下。
“一叩首，谢恩师收录，礼重恩深！”
“二叩首，谢传道授业，教艺之恩！”
“三叩首，谢师门再造，永志不忘！”
看着两人向自己恭敬叩拜，江禾嘴角含笑，连连点头。
三叩首完毕，两名仆人端着托盘走上前，交给李家兄妹。
兄妹俩将托盘举到江禾面前。
江禾低头一看，托盘里整齐放着六样东西：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还有一条风干瘦肉。
这些都是托马斯临时让人准备的。
因为李大牛和香儿刚成为“天人”，拿不出什么珍贵的拜师礼，就按普通人拜师的规矩，备了“六礼束修”。
江禾事先也知道，他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种传统礼节更有味道。
这时，托马斯走近他身边，低声提醒：
“大人，该您回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