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先生!”赵小七扑向青铜柱,护腕的缠枝纹顺着柱身攀爬,与星轨产生强烈共振。他的血滴在柱顶的瞬间,半块残片突然浮起,与陆子墨手里的晶体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圆。金光炸开的刹那,壁画里的人影竟动了起来:守械人的魂灵顺着金光走出石壁,手里举着与周铁山同款的青铜锤,往寄生体的方向飘去。
“是归魂!”苏晚晴的青铜簪飞向祭坛中央,簪尾的莲花纹在石台上绽开,映出无数魂灵的虚影。她认出其中一个穿医袍的女子,正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铜药箱,那是她娘的模样,“我娘说‘止戈者归魂’,就是让被锈蚀吞噬的魂灵安息!”女子的指尖在石台上划过,父亲的机械手册突然从石缝中浮起,某页用红笔写着:“镇魂青铜的核心从不是力量,是守械人代代相传的记忆。”
沈知白的银灰瞳孔里,青铜柱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陆承宇、苏婉清、赵铁军……每个名字旁都刻着星轨坐标,与手抄本的记载完全吻合。“你爹没骗我们。”沈知白突然笑了,铜铃网在身后彻底消散,寄生体的嘶吼已经听不见,“守械人祭坛果然是影卫的克星。”他解下腰间的铜铃,七枚铃铛突然飞向青铜柱,在柱身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这是你爹当年留在矿坑的,说总有一天能用在祭坛上。”
陆子墨的后颈纹路突然发烫,与青铜柱产生强烈共鸣。他看着赵小七和苏晚晴紧握着的手,看着沈知白银灰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突然明白父亲说的“血脉羁绊”,不是被星轨束缚的枷锁,是能让锈蚀退散、魂灵归位的光。
祭坛外突然传来天枢石的嗡鸣,青铜柱上的星轨开始旋转,与倒悬巷方向的红光遥相呼应。陆子墨摸出那块拼完整的残片,晶体表面的龟裂纹正在消退,露出底下刻着的“共生”二字。
“该走了。”他将残片塞进怀里,后颈的灼意变成温暖的水流,“天枢石在等我们,非攻卷的真义,或许不在守械人祭坛,而在需要我们用血脉去印证的地方。”
赵小七的护腕缠枝纹与青铜柱最后一次共振,苏晚晴的青铜簪在发间亮起,沈知白的铜铃重新系回腰间。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出口的瞬间,青铜柱上的名字突然同时亮起,像无数双眼睛,目送着他们走向最终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