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主张‘兼爱非攻’,但这里的‘封魔’明显超出了战争范畴……
或许‘魔’指的是锈蚀之触?”
“概率67%。”玄风子的投影分出三个小屏,分别显示不同推演路径,
“若以太极生两仪的逻辑拆解,阴阳代表能量的正负态,
而古神编码中的‘锈’对应‘阴蚀’,‘防’对应‘阳守’……”
“等等。”
陆子墨突然按住太阳穴,后颈的神经在跳动,那是系统与他脑机接口过载的征兆,
“你说这不是语言……是逻辑?”
“正是。”玄风子的胡须泛起琉璃色,
“它描述的是一套自我演化的算法。
就像您设计城防时会预留升级接口,这套编码也在不断根据外界输入调整规则,
之所以解析到97%时突然卡壳,就是因为它在根据我们的解析方式改变自身结构。”
宋清越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带着急促的“哒哒”声。
他抱着个铁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震荡器校准完毕,能干扰半径五百米内的锈蚀触须,能量续航三十分钟。”
他瞥了眼全息屏上的符号,眉头拧成结,
“但混沌风暴明天就会过境,再拖下去,外围的青铜拒马撑不过半小时。”
紧随其后的是机械工兵队长李铁,他刚从西墙巡检回来,
盔甲上沾着不少锈尘,肩上的战术背包还挂着半片锈蚀触须的倒刺,
那是三天前在西墙防御时留下的纪念品。
他把步枪往桌上一墩,枪托撞得青铜板嗡嗡作响:
“我刚检查过西墙的机关弩,齿轮组有三处锈蚀点。要是现在用那什么编码,
万一引来了更多触须……上个月北墙齿轮组断裂,
压死了三个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让悲剧重演。”
李铁的话让铸铜坊里陷入沉默。
陆子墨盯着他,目光像淬火后的玄铁,却没立刻反驳,只是扯过一张草纸,
用碳笔在上面画了三个圈:
“玄风子,展示因果模型。”
全息屏立刻切换成三幅动态画面:
第一幅里,陆子墨将编码输入城防系统,青铜拒马突然膨胀成巨型齿轮,
却在三分钟后整体锈蚀成废铁;
第二幅里,他选择延缓使用,混沌风暴掀翻半面寨墙,但机械工兵及时修复;
第三幅最模糊,画面里的械寨被锈红色光雾笼罩,所有金属都在流动,包括陆子墨自己的义肢。
“第一种选择,空间折叠能暂时逼退风暴,但会导致防御系统逻辑崩溃。”
玄风子的声音突然略显迫逼,
“第二种,存活率63%,但需要在两小时内修复所有锈蚀点。第三种……”
“第三种是观测者介入。”陆子墨打断他,指尖重重按在第三幅画面上,
“古神级的清理程序。”他抬头看向宋清越,
“你急着用编码,是因为见过你父亲的城寨被风暴吞没,对吗?”
宋清越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这是他每次提到父亲时的习惯动作,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发紧:
“我父亲的城寨,就是被这样的风暴夷为平地的。”
陆子墨又转向李铁:
“你反对,是因为不想再失去兄弟。”
李铁深深吸了口气,抓起步枪的手松了松,眼眶有些发红:
“是,那些兄弟都是跟我从废墟里爬出来的。”
“我懂。”陆子墨的碳笔在第二种画面上画了个圈,
“我们选第二种,但要同时启动核心重构。”他看向苏晚晴,
“晚晴,把铸铜炉温度提到1500度,我需要把新破译的编码熔进太极驱动核心。
玄风子会将编码转化为可熔铸的能量纹路,你祖父的手札里应该有墨家熔纹的记载。”
“好,我知道。”苏晚晴用力点头,秒懂陆子墨的意思,
“祖父的手札里详细记录了熔纹技法,我能做到。”
她转身时,发间的铜屑簌簌落在淬火台上,像下了场细小的金雨。
走到铸铜炉边,她掀开炉盖,热浪“呼”地涌出来,烤得她脸颊更红。
她从角落翻出墨家传下来的纹火钳,钳尖泛着陈旧的铜光,
又从铁盒里取出特制的熔铸药剂,
倒进炉里,青铜熔液立刻“咕嘟咕嘟”冒泡,泛起淡蓝色的光。
“呜呜”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刺破了铸铜坊的宁静。
“外围青铜拒马异常扭曲!”值守士兵颤抖的破音从通讯器里挤出来,
“三号哨塔的了望镜……它在往反方向转!”
陆子墨猛地冲向窗边,紧接着玄风子的投影突然闪起血红色:
“空间褶皱,持续时间0.3秒。检测到高频引力波……古神编码的解析波动引发了空间共鸣!”
“什么意思?”李铁抓起步枪,手指扣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