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点点头：“确实。”
“到底要不要来？”
“要。”
他早就在等这句话，电梯上升时卡尔蹦出一句话：“其实我的车，就停在刚刚路过的街道旁边。”
“嗯。”
“但我想跟你走过来。”
宁妤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没有说话。回到家后，她把医药箱搁在茶几上，回卧室换衣服。
门关上，卡尔装不下去了，疼的龇牙咧嘴。宁妤换好干衣服出来，看到卡尔正给自己涂着药膏，抹得歪歪扭扭。
她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欠你的。”
卡尔咧嘴一笑：“你的手没事吧？”
宁妤摊开手掌：“没事。”
他嘴角涂得乱七八糟的药膏，宁妤忍不住皱眉，她拿起棉签重新蘸了药，俯身凑近：“你这样抹药，明天肯定发炎。”
卡尔配合地仰起脸，对视的一瞬间他毫无预兆地凑近，高挺的鼻梁碰到她的脸，宁妤后退瞪他。
“无情。”他撕开创可贴，“啪”地按在自己嘴角，然后仰头喝光那杯水。
宁妤去浴室拿毛巾，出来时看到他站起身。
“要走了？”她把毛巾扔给他。
卡尔接住，胡乱擦了擦金发：“对呀。”
“淋雨回去？”
“司机在楼下啦。”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未读消息堆了十几条，不知道他让宁妤看的哪条。
“哦。”
他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了，那个调酒师……”
“管好你自己。”宁妤打断他。
卡尔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角的创可贴：“这个，算利息。”
门锁“咔哒”合上，宁妤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灯亮起又远去。
……
连续三天，宁妤都听见对面搬家具的动静。她透过猫眼看过几次，只能瞥见几个搬家公司员工来回走动。她没太在意，里昂的租房市场向来流动很快。
这天晚上九点多，宁妤抱着厚重的设计稿从工作室回到家。站在露台抽烟时，隔壁阳台传来开门声，她侧头看去，一个穿着睡衣的身影站在隔壁露台。
宁妤眯起眼，一时没认出来，掐灭烟准备回屋。
“天使～”
隔壁灯被打开，卡尔穿着深蓝色睡衣，倚在阳台门上冲她笑。宁妤往前走了两步，两人隔着两面墙的距离对视，她皱眉：“你有点恐怖了。”
卡尔笑得无辜：“是我们缘分太深了吧。”
他转身回屋，宁妤还没反应过来，门铃就响了起来。卡尔正对着摄像头做鬼脸，怀里抱着的零食袋。
宁妤拉开门。
“嗨～新邻居！”
“我不吃这些。”宁妤瞥了眼袋子里花花绿绿的包装。
“没事啊，我喜欢，你替我保管。”他自来熟地走向厨房，拉开储存柜，把零食塞进去。宁妤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觉得好笑。
“你怎么搬到这里？”宁妤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卡尔关上柜门：“因为这里阳台视野好。”
他指向窗外正对着宁妤的露台。
“十一点了。”她下逐客令。
卡尔乖巧地往门口走，关门时他抵住门框：“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烤面包很拿手。”
“不。”
“法式吐司配花生酱，再加一杯热拿铁。”他自顾自地说。
门被关上，宁妤打开储物柜，那袋零食里有她随口提过的巧克力饼干，甚至还有那款她喜欢的茉莉茶韵……当然这不是零食。
? ?姜佑程，你留的糖快化了，她疼得快要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