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一开,她第一个走出去。
……
走出机场,她拉高毛衣领子,张望一圈。那个说好来接她的美国朋友还没到,她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笑脸:“sorry!路上有点堵!快上车,暖和!”
宁妤没好气的抱怨:“你差点冻死我!”
男人绕过来帮她拿行李,顺手揽住她肩膀往车里带:“我的错我的错,等下请你喝热咖啡赔罪!”
……
姜佑程原本的行程是直飞洛杉矶,但知道宁妤的航班号后,临时取消了私人飞机安排。
他刻意放慢脚步,等她先走远。出来时习惯性在人群中搜寻那个身影。他看着她焦急张望,看着她拿出手机,然后看着那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她面前,又看着车驶远。
姜佑程站在原地,舌尖顶着口腔内壁。原来她急着第一个下飞机,不是因为躲他,是因为害怕有人在等她?
——
在纽约忙到第四天,宁妤突然接到通知:verveon那几套场地临时调整到了伦敦。于是第五天她又连轴飞到伦敦。
根本没时间倒时差,连夜试镜、试装、彩排,她忙得脚不沾地,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极致。
第七天,所有秀场结束,宁妤又直奔摄影棚,拍verveon新一轮的广告海报和杂志。
verveon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去里昂第一年verveon就看中她,这成为了宁妤的第一个高奢品牌代言。五年合作,品牌方了解她的工作习惯和状态,整个过程流畅顺利。
第十一天下午,宁妤才坐上回国的飞机。
过两天还有一组杂志封面要拍,哦对,还得抽时间和禾予敲定合作细节。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
拍摄现场选在城郊竹林。竹叶沙沙作响,造型师将翡翠发簪插入她盘起的发髻:“这簪子……”
“拍卖会上买的。”宁妤对着镜子调整簪尖角度,簪身的纹路很清晰。
她没有佩戴任何多余装饰,却将清冷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宁妤偏头,青黛色旗袍下摆随风荡开。
“宁老师,补个逆光。”灯光师趴在泥地上。
她侧身,旗袍下摆随微风摆动,金竹仿佛在舞动。最绝的是她锁骨上那枚翡翠竹节坠,竟与三米外真实的竹影形成奇妙呼应。
摄影师哭着放下相机:“我这辈子,再也拍不出比这更‘一枝一叶总关情’的画面了。”
随着最后一声“完美”落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设备,宁妤接过羊绒披肩披在身上,坐进车里闭目养神。
酥酥钻进副驾驶,翻着行程表:“一会儿要去禾予集团。”
……
车子停在禾予大厦地下车库,宁妤低头整理衣服。一个穿着的西装的男人迎上来:“宁小姐,我是贺嘉铭,董事长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宁妤注意到贺嘉铭不断调整着领带结,在即将到达顶层时,他突然开口:“宁小姐,您需要单独进去。”
酥酥立刻皱眉:“这不合……”
宁妤打断她:“你先去休息室等我,别担心。”
贺嘉铭打开办公室门:“哥,宁小姐来了。”
宁妤目光扫向办公桌后的位置,宽大的真皮转椅背对着她,一双红底皮鞋嚣张地翘在另一条腿上,那个背影在转椅里微微晃动。
贺嘉铭转身离开,顺手带上门,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宁妤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姜佑程?”她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以为对方没有听见。
椅子缓缓转过来。尽管心中早有预感,可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宁妤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
“好久不见,nereida。”他勾起嘴角,“或者说,我该称呼你宁总监?”
“还记得吗?我说过,你会后悔。”姜佑程转着手里的万宝龙钢笔,笔帽上刻着“h.y”—禾予的缩写。
? ?我说姜佑程怎么突然这么闲坐民航,原来是专门追过去的!看着老婆第一个下飞机奔向别人,程董那醋坛子又翻了一地。
?
ps:好一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