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去工作室赶作业的设计稿,结果忘带了手机。想着也没什么要紧事,懒得再回去拿。
酥酥中途回学校交作业,工作室里只剩她和两个准备下班的工作人员,晚上临走时她看了眼空荡荡的衣帽架和酥酥临走前买的冰美式,下面还压着纸条:【教授临时调课,交完作业就回来~】
外面还在下雨,看来她是不回来了。到了楼下才发现没带伞,只好折回工作室找了把,顺手把设计稿收进防水文件夹。
正要撑开伞时,她听见有人喊她。
“nereida.”
调酒师维安从路边朝她走来,“我们还可以……”
“nereida!”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卡尔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外套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他把宁妤拉到身后,挡在她和调酒师之间。
“滚开,我和她的事!”调酒师伸手要推开卡尔。
卡尔纹丝不动:“她不想和你讲话。”
他说完推了调酒师一把,对方踉跄后退,随即一拳砸了过来。拳头落在卡尔脸上,他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但他没有停顿,揪住维安的衣领,两人直接扭打在一起。
宁妤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
卡尔将调酒师按在墙上,膝盖抵住他的腹部:“离她远点。”
调酒师挣扎着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至少不是靠纹身来道德绑架的可怜虫。”
维安暴怒,挣脱开又是一拳挥过去。卡尔侧身躲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他过肩摔在地上。
宁妤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只感觉无语和烦躁。忍无可忍时冲上去拉架,“够了!”
维安条件反射地推开她:“别碍事!”
她整个人向后仰,跌坐在积水中。
卡尔一拳砸在调酒师的脸上,声音带着暴怒:“你他妈想死吗?”
没等卡尔转身去扶,宁妤自己站了起来。她甩开他伸来的手,“你们打给谁看?”
维安僵在原地:“我只是想……”
“想什么?”宁妤打断他,“想证明你比他能打?还是觉得我会为这种幼稚行为感动?”她指着调酒师的手臂,“用自残当告白?用跟踪当浪漫?”
维安向前迈了半步:“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宁妤立刻后退:“死不了。”
他抹了把脸,纠结着问:“你还会去那家酒吧吗?”
“不知道。”
看着对方僵在原地的样子,宁妤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你需要学习怎么正确爱人。还有,把纹身洗掉吧。”
维安低头看着那个名字:“抱歉,我不会再这样。”
宁妤转身握住卡尔的手腕:“走。”
卡尔愣了一下,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
雨越下越大,宁妤撑开伞,要举好高才能够到卡尔头顶。他接过伞柄,默默往她那边靠近再靠近。伞面是倾斜的,宁妤盯着他的嘴角:“跟他较什么劲?”
“他纠缠你。”
“我能解决。”
“我知道,但我想这么做。”卡尔低头看她。
宁妤突然想起另一个下雨天,姜佑程也是这样撑着伞,想起某天傍晚,他用酒精擦伤口……
“有烟吗?”她突然问。
卡尔从内侧口袋摸出半包被雨水浸软的烟,挑出还算干燥的一支递给她。宁妤咬住滤嘴,他的烟太呛了,吸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
烟抽到一半,宁妤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卡尔还嬉皮笑脸着:“我有感应。”
其实是酥酥通风报信。
宁妤撇撇嘴:“淋雨过来的?”
“半路堵车,我就走过来了。”他晃了晃湿透的裤腿。
两人走到公寓楼下时,宁妤停住脚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跟我上去吧。”
卡尔脚步一顿:“你确定?上次还说下次。”
宁妤白了他一眼:“这不就是下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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