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文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酥酥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贺嘉铭张着嘴，像只被雷劈傻的鹌鹑。
谁敢相信，那个生人勿近的姜佑程，此刻正把宁妤往死里亲。
酒早就被两人吞干净，可唇舌仍在纠缠。直到宁妤缺氧，她睁开眼，发现姜佑程根本没闭眼，两人就这样直直对视着
姜佑程稍稍退开，宁妤的口红已经花了，在他嘴角留下一抹暧昧的红。
她喘着气站起来，双腿发软还强装镇定。
姜佑程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就这？”
“自然比不上你。”
她又冲贺嘉铭挑眉：“算我完成了吗？”
贺嘉铭话都说不利索：“算…算…”他哪能想到宁妤敢这么玩？
现场气氛因刚才那一幕变得有些微妙，贺嘉铭赶紧换了一个游戏。
“来来来，咱们玩点别的！”
宁妤趁机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刚拐过弯就被拽进消防通道。姜佑程将她抵在墙上，呼吸粗重：“什么意思？”
“游戏啊，玩不起吗？”
姜佑程盯着她：“那你知不知道，玩火会自焚？”
“五年前你……”
话音未落，消防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崔嘉文站在门口，脸色煞白。
姜佑程头也没回：“滚。”
门关上后，宁妤笑出声：“你员工？”
姜佑程的手掌抚上她的脸：“不重要。继续说，五年前怎么了？”
她笑容收敛。本来想说他之前不也总玩这种暧昧游戏……现在提五年前，想到的肯定不止游戏。
“没什么。”
姜佑程看穿她的心思：“宁妤，你比我更会自欺欺人。”
她推开他：“但愿如此。”
整理好衣服回到卡座，宁妤对所有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端起新上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她没再和姜佑程说一句话，也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她笑得比谁都灿烂，和所有人碰杯，唯独不看他。好像刚才那个跨坐在他腿上挑衅的人不是她。
散场时，姜佑程看着宁妤的背影，心里很烦躁，她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比任何挑衅都让他不
爽。
宁妤喝的不多，在回去路上，酥酥告诉她方氏最近被打压的厉害，好多事企业数据都被扒出来了。
……
“欢迎光临。”沈言从货架后抬头看见是她，眼神一亮，转身就拿了盒烟递过来。
宁妤摇头：“一瓶酸奶。”
沈言一愣，还是从冰柜里取出酸奶递给她：“喝酒了？”
“嗯。”她扫码付款，转身就走。
沈言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我送你吧。”
“不用，我不回家。”宁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很晚了，不安全。”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你老板知道你对顾客这么上心吗？”她推开玻璃门，“好好工作吧。”
走出便利店，宁妤在心里暗骂：这破地方怎么就这么一家店？以后再也不来了。
等回过神，她已经站在姜佑程家门口了。别墅黑漆漆的，按了三次门铃也没人应，只好蹲在院子外的石阶上，抱着膝盖打瞌睡。
车灯的光扫过来，刺得她眯起眼。逆光中，姜佑程的身影逐渐清晰。
“怎么才回来……”宁妤看着他走近。
姜佑程瞬间被拉回到五年前——宁妤坐在台阶上等他，然后他把她关在门外……
他不经意轻笑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垂眼看着她：“蹲这儿干什么？”
宁妤仰起脸，眼睛湿漉漉的：“想你了。”
姜佑程冷笑一声，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刚刚不还说是游戏吗？宁总监变脸这么快？”
夜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有几缕黏在唇边：“想你，不是游戏。”
姜佑程别开眼，喉结滚动：“站起来。”
“腿麻了。”她耍赖的伸出双手。
姜佑程沉默两秒，弯腰去扶她。手指刚碰到她小臂，宁妤就借力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来，他不得不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脸，痒得要命。
“你整方译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