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蔷薇花架下,只剩下风吹过花叶的沙沙声,以及一种近乎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方才那些窃窃私语和含沙射影,此刻回想起来,如同在阎王殿前跳舞,让她们后怕不已。
宫寒渊并没有出声斥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用目光施加着无形的压迫,直到那几位贵女额角都沁出了冷汗,身体微微颤抖,几乎要站立不住。
然后,他才缓缓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低头,对身侧脸色苍白、尚未从这场无声风暴中回过神来的沈怜星,用那特有的、听不出情绪的嗓音淡淡道:“走吧,宴席快开始了。”
那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他目光的移开而消散,几位贵女如同得到特赦一般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抬头,更不敢再多看沈怜星一眼。
宫寒渊不再理会她们,携着沈怜星,从容地离开了这片蔷薇花架。
沈怜星跟随着他的脚步,心却跳得如同擂鼓。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位依旧僵立在原地的贵女,她们脸上残留的惊惧是那么明显。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一眼,就让这些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贵女们如同见了猫的老鼠。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吗?如此直接,如此……可怕。
而他对她的这种“维护”,非但没有让她感到温暖或感激,反而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处境的诡异与危险。
他维护的,或许并非她沈怜星本人,而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不容他人置喙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