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来自永安侯府的家书,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颗石子,在沈怜星几乎已经麻木的心湖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信是傍晚时分,由督公府的一个小丫鬟送到她手上的。
当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属于魏嬷嬷谨慎笔迹的“小姐亲启”字样时,沈怜星的心就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魏嬷嬷深知府中处境,若无十万火急之事,绝不会轻易往这龙潭虎穴里递消息。
她颤抖着手,几乎是抢夺一般撕开了信封,展开信纸。
魏嬷嬷的字迹比平日显得更加潦草急促,带着一种竭力压抑却依旧透纸而出的惊惶:
【小姐万福金安。事急从权,老奴不得不冒死禀告:夫人自三日前忽染重疾,病情急剧恶化,如今已水米难进,昏迷不醒,气息奄奄!侯爷漠不关心,柳氏更是阻挠延医,只胡乱请了个江湖郎中敷衍了事。老奴暗中探查,疑是柳氏又下了黑手,奈何苦无实证,且人微言轻,无力回天!夫人口中时时喃喃小姐闺名,恐……恐时日无多!望小姐速速设法,迟则恐不及相见矣!老奴魏秦月泣血叩首!】
“母亲——!”沈怜星只觉眼前一黑,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手中的信纸飘然滑落。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踉跄着向后倒去,幸好被一旁的桃花死死扶住。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桃花吓得魂飞魄散,连声追问。
沈怜星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心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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