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困扰了满朝文武、看起来复杂无比的“同心锁”,就像个听话的贝壳一样,从中间裂开,成了两半。
整个过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
北漠智者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不……不可能!这锁明明有九重机关!你怎么……”
陆青把分成两半的锁轻轻放回锦盒,拍了拍手,一脸“这很难吗”的无辜表情,对着那位智者拱了拱手:
“智者阁下,您这锁……做得挺结实,就是这机关卡榫的位置,稍微明显了点。下次可以考虑把触发点藏得更深些。”
“噗——”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整个金銮殿爆发出哄堂大笑。文武百官们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皇帝也忍俊不禁,用手虚掩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那位北漠智者的脸,瞬间从得意洋洋的酱紫色变成了羞愤交加的猪肝色,最后变成了惨白。他指着陆青,手指哆嗦着:“你……你……”
沈玦适时地站出来,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智者阁下,承让了。看来今年贵部的牛羊,我们大明就笑纳了。至于和亲嘛……我看贵部的水土,似乎不太适合种茶叶,还是算了吧。”
北漠智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在满朝文武毫不留情的笑声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金銮殿。
事后,皇帝龙心大悦,重重赏赐了沈玦和陆青。
皇帝私下对沈玦说:“爱卿,你那个书童……有点意思啊!下次北漠再敢拿什么破玩意儿来挑衅,还放陆青!”
沈玦笑着应下,回头找到正在擦拭他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刃的陆青。
“行啊你,”沈玦用扇子轻轻敲了敲陆青的肩膀,“什么时候连北漠的机关锁都摸透了?”
陆青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大人,您忘了?当年在街面上混的时候,开这种程度的锁,是基本功。不然怎么‘借’东西吃?”
沈玦:“……” 好吧,是他忘了,他家这位“书童”的本事,都是实战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