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是我师兄。”奶奶放下碗,“当年我们一起在药铺当学徒,他总说我熬的糖浆‘甜得像情话’。后来他去了北京,我留在这儿。他说‘等我有本事了,就接你去北京’——可他没等到。”
苏瑶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奶奶的手背:“奶奶,您爷爷……”
“走了三十年了。”奶奶叹气,“他走的那天,我熬了锅糖浆,装在玻璃罐里,埋在院子里。后来拆迁,罐子被挖出来,糖浆早化了。我总觉得,他是想告诉我,‘甜的东西,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吃’。”
林宇突然想起,奶奶的日记里写过:“老周(爷爷)走的那天,我把他熬的糖浆罐埋在石榴树下。等瑶瑶长大,我要告诉她,甜的不是糖,是人心。”
(傍晚6点,苏家老宅·院子)
林宇蹲在石榴树下,用铁锹挖着土。苏瑶站在旁边,手里攥着糖罐,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找到了!”林宇的声音带着点雀跃。铁锹碰到了硬东西,他扒开土,露出个玻璃罐——和苏瑶手里的糖罐一模一样,罐身的“东方红”商标已经褪色,罐底沉着半块冰糖。
苏瑶接过罐子,轻轻摇晃,冰糖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打开罐盖,里面躺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是爷爷的:“瑶瑶她奶奶,这糖浆是我熬的,甜得像你煮的。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给瑶瑶煮糖葫芦。”
奶奶的手一抖,纸条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眼泪砸在纸条上:“老周……老周他……”
林宇蹲下来,搂住她的肩膀:“奶奶,爷爷没忘记您。”
苏瑶把两张糖罐并排放在石榴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上面,把“东方红”三个字照得发亮。她转头看向林宇,眼睛里闪着光:“林宇,你说……”
“嗯?”
“要是我们老了,”她踮脚指了指石榴树,“也在这儿埋两个糖罐好不好?”
林宇笑了:“好啊。”他摸了摸她的头,“一个装我熬的糖浆,一个装你煮的桂花酒。等咱们孙子孙女来挖,准能挖出两罐甜。”
苏瑶的脸又红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谁要和你有孙子孙女!”
林宇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脚踝上的银镯子——和奶奶当年戴的那只,刚好是一对。
(远处传来蝉鸣,混着石榴花的香气,漫进风里。)
苏瑶趴在他肩头,轻声说:“林宇,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她顿了顿,“谢谢你让我知道,甜的东西,是人心。”
林宇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煮糖葫芦。”
(石榴树上的蝉鸣突然停了,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说明
甜而不腻:通过“糖罐”“绿豆汤”“石榴树”等生活化场景,用“糖浆像水晶”“夕阳照糖罐”等细节强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