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苏光北京工厂的机械臂悬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钢铁巨兽。
流水线上的电池胚停在传送带中央，工人攥着操作手册站在原地，额角的汗滴进防尘帽。生产主管周明的电话直接打进了苏瑶的办公室：“苏总，荷兰asml的光刻胶断供了！美国商务部刚把我们列入‘实体清单’，所有欧洲供应商都不敢发货！”
一、停摆的生产线：芯片的“心脏危机”
苏瑶攥着手机站在车间门口，看着停滞的生产线，指尖掐进掌心。
她太清楚光刻胶的分量——那是芯片制造的“心脏瓣膜”，要在硅片上刻出纳米级的电路，全靠光刻胶的感光性和纯度。全球70%的高端光刻胶由asml供应，而美国握着asml的“出口许可权”，说断就断。
“库存还有多少？”苏瑶转身问跟在身后的林宇。
林宇的西装皱成一团：“只够维持48小时。上周刚下单的1000升光刻胶，在鹿特丹港被扣了——美国海关说‘涉及国家安全’。”
车间里传来机器的嗡鸣，是工人在手动调试设备。苏瑶走进洁净室，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工程师：有人蹲在地上捡掉落的硅片，有人对着显微镜调整参数，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硅粉的味道。
“陈默呢？”她问。
“在自己实验室。”林宇压低声音，“他翻遍了国内所有光刻胶厂商的资料，说‘国产纯度差0.009%，但或许能熬’。”
二、国产替代的“死磕”：一群人的“较劲”
陈默的实验室像个被炸弹炸过的仓库。
试管、烧杯堆在操作台上，墙上的白板写满了化学公式，地上还躺着半瓶喝剩的咖啡。他盯着旋转蒸发仪里的液体，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国产光刻胶的纯度是99.9%，但芯片需要99.999%——差0.009%，就会在刻蚀时产生‘针孔’，导致短路。”
苏瑶推开门，手里拿着团队去年做过的“光刻胶提纯实验报告”：“上次我们试了‘离子交换法’，纯度到了99.995%，还差一点。”
陈默抬头，眼底布满红血丝：“我加了‘纳米级分散剂’，能把杂质颗粒‘绑’起来——刚才试了第三批，纯度到了99.998%！”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林宇抱着一摞资料冲进来：“苏总，我联系了清华的材料系——他们说可以用‘等离子体处理’再提纯一次，虽然成本高，但能达标！”
三个人围在操作台前，盯着烧杯里的液体：
“再加1毫升分散剂。”苏瑶说。
“温度升到80度。”陈默调整旋钮。
“搅拌速度调慢。”林宇盯着转速表。
凌晨三点，仪器发出蜂鸣——纯度显示：99.9992%。
陈默攥着烧杯，手在抖：“成了……我们自己熬出来了。”
三、生产线重启：齿轮重新咬合的声音
凌晨五点，工厂的生产线重新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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