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发现，他之前对柳如烟的说辞，就变得更加可信了！甚至……可以借此，进一步获取信任和资源？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林枫脑中迅速成型。
几天后，林枫估摸着柳如烟服用那颗劣质养魂丹后，状态应该稍微稳定了一些，便主动激活了那枚冰莲玉牌。玉牌微热，传来柳如烟一丝微弱但清晰的意念回应，约他次日黄昏，在老地方（林枫之前的小屋附近，现已荒废）见面。
次日黄昏，残阳如血。废弃小屋外，柳如烟准时出现，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死寂之气淡了不少，看来养魂丹确实起了作用。只是她眉宇间那缕若有若无的黑气，似乎更加凝实了。
“林师弟，寻我何事？”柳如烟开门见山，语气依旧清冷，但少了几分疏离。
林枫恭敬行礼，然后拿出一个玉瓶，双手奉上：“师姐，弟子回去后，反复思量师姐当日教诲，深感惭愧。于是这几日查阅典籍，仔细研究那虫壳粉的特性，终于有所发现，特来禀报师姐，或对师姐伤势有益。”
“哦？”柳如烟美眸中闪过一丝兴趣，“说来听听。”
林枫早已打好腹稿，侃侃而谈：“弟子发现，那黑甲虫壳粉，性偏阴寒，略带微毒，但其质密，蕴含一丝奇异的地脉浊气，竟有吸附、中和丹药中部分狂暴药毒、稳固灵力的奇效！虽效果微弱，但若运用得当，或许……或许能缓解师姐因服食丹药过多、积攒的丹毒反噬之苦？”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虫壳粉确实有稳固之效，但能否化解丹毒，纯属他的猜测和忽悠。重点是点出“丹毒反噬”这个可能性，投石问路！
柳如烟闻言，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她近期修为停滞，心魔频发，确实怀疑与过去急于求成、服食过多丹药积累的隐患有关！林枫此言，正中她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你如何得知？”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林枫心中一喜，鱼上钩了！他连忙露出“诚恳”的表情：“弟子也是猜测。观师姐气息，灵力磅礴却隐有滞涩，眉心隐现浊色，似与典籍中记载的丹毒沉积之象有几分相似。加之弟子那虫壳粉确有吸附杂质之效，故大胆推测……若有不妥，请师姐恕罪！”
柳如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倒是……观察入微。此事，你有何想法？”
林枫心中大定，知道已经取得了初步信任，连忙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和盘托出：“弟子以为，或可尝试以虫壳粉为主，辅以几味清心解毒的普通药材，炼制一种‘化毒散’，药性温和，长期服用，或可潜移默化，缓解丹毒。当然，此法见效慢，且需根据师姐具体情况调整药方，弟子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
他以退为进，将难题抛回给柳如烟。
柳如烟深深看了林枫一眼，眼神复杂。这个杂役弟子，一次次出乎她的意料。修为低微，却总能捣鼓出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而且每次似乎都能切中要害。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耐？
“药材我自会准备。”柳如烟最终做出了决定，“你且按你的想法，先配制一份样品与我。需要什么，列出清单。”
“是！弟子定当竭尽全力！”林枫强压心中激动，恭敬应下。他知道，自己这把“虫壳粉”的钥匙，已经成功插入了柳如烟心防的锁孔！
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这把钥匙，撬开更多的秘密和资源了。或许，那《养魂丹方》的完整版，以及柳如烟“心魔”的真正根源，都将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看着柳如烟离去时那依旧沉重的背影，林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内门的水虽深，但只要找准了“虫子”的妙用，或许也能搅动一番风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