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生辰就在昨日……”
姜澜：……
“咳咳！是朕疏忽，想要什么？”
小少年委屈的眼睛红红的，但不忘初心。
“臣想回勤政殿伺候陛下。”
姜澜想也不想回绝了。
她保证，她今天要是敢答应，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被黏巴住脱不开身。
“那……臣想每日过来看看……”
裴湛时不时地还要冒出来做任务，血漆嘛污的，吓人。
姜澜再次摇头。
小少年低下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准你每月过来……两次，必须提前一日禀告，朕有时间会见你。”
姜澜本来想说四次，想想有时候任务一做就是十来天，实在凑不出四次。
少年惊喜抬头。
“那陛下……明年的生辰愿望可不可以提前？”
得寸进尺！
“可以提前挨板子。”
郑骰子：……
虽然没准他愿望，但还是让内务府送不少东西过去，还包括了新出来的男款裙装跟发饰，也给他做了几套。
郑骰子收到后很开心，甚至还自己给自己准备药浴跟面膜，把自己照顾的白白嫩嫩水灵灵的。
甚至，为了去掉身上之前在大庸公主府时留下的疤印，连珍珠粉都用上了，就准备每个月能见姜澜的时候，让姜澜眼前一亮。
姜澜怕他无聊到吃醋然后再坏事，及时给他送去一套奇门遁甲之术的秘籍，以及民间戏班子的障眼戏法书。
并且告诉他，不久就会用到，让他尽快学。
小少年一脸慎重的接下了重任，然后又食宿不寐的开始研究了。
为了布那些奇门遁甲，还找来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御花园河边的脚踏都被他给搬完了。
为了研究那些民间的障眼戏法，还把钦天监搞的乌烟瘴气的，姜澜把消息压了下去，没管。
——
温珏昏昏沉沉的再次被人拖起来，送往谨霄殿，一个小太监撞了他一下，趾声气傲的道完歉便走了。
温珏抓紧手里的纸条，整个教导阶段都心不在焉。
教诲官铁面无私的再次将他押到前低后高的石凳上，掀开裙摆就打了下去。
这种石凳，就是之前专门用来惩罚嫔妃的，如今温珏犯得错误跟他的身份正合适。
自从上次杖刑后，他的伤就没好过，再加上受教的时候时不时受罚，肩膀以下到腿弯，就没有好的地方。
一开始还会发烧，后面他也烧习惯了。左右每天不是低烧就是高烧，人就没清醒过。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侍寝也行，只要让他能够逃开这日复一日的折磨。
可陛下像是忘了他一样，再也没宣过他。
好不容易发着烧带着伤学完今天的教诲后，他趴在床上，打开纸条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遍体生寒。
纸条上父亲熟悉字迹格外刺眼，扎得他眼睛疼，心更疼。
——自戕。
父亲他们与陛下的对弈，他何其无辜！这几个月以来，他即便再难也未曾向太傅府求助半分。即便是那次传话，也只是将他的处境告诉了父亲而已。
可他确实是真的不如谢庭玉好命，即便对家族没用了，还能有丞相为他让步，甚至屡次送金银物进宫来帮扶他。
他的父亲，不仅没有为他让步，反而还要把他的价值利用到最大化。
可是，即便他死他们就能赢了吗？顶多也就是不让他们每天早上不那么难堪而已。
仅仅为了他们的那点面子，他为什么要自戕？凭什么？
温珏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
他强忍着爬起来，抓住一个小宫侍，想问女帝每日的行踪。
小宫侍连连摇头，死活不敢告诉他。笑话！连着两次得罪圣上，他可不敢给自己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