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高层公寓内,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勾勒出一幅充满活力的画卷。然而室内,气氛却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平静与冰冷。
周文渊律师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将一份简洁的案件进展报告递给坐在对面的林风。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带着一丝属于法律从业者的严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老板,秦明那边的情况,基本确定了。”周律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但语速比平时稍快,“他抛出了精神疾病的诊断证明,双向情感障碍。文件来源是市精神卫生中心,表面上看,手续齐全,短期内很难从程序上推翻。”
他顿了顿,看向林风,眼神中带着询问:“现在的情况是,他很可能凭借这个证明,申请进行司法精神鉴定。一旦鉴定结果倾向于他在案发时部分或完全丧失责任能力,刑事追责就会变得非常困难,甚至可能被强制医疗代替服刑。强制医疗的期限……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很可能让他钻了空子。”
周律师身体微微前倾,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是否需要……让杜明远院长那边介入一下?他在精神医学界人脉很广,由他出面,或者通过一些‘技术性’的手段,在后续的司法鉴定环节施加影响,确保鉴定结果能够客观反映秦明并非在发病期作案?这样,就能堵死他这条退路。”
他的意思很明确,利用自己掌控的资源,将秦明这面“精神病”的盾牌砸碎,把他重新逼回法律的审判席上。
林风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木质扶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愤怒的表情,反而在周律师说完后,露出了一丝颇堪玩味的、带着淡淡嘲弄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不用。周律师,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这个秦明,还真是自作聪明。”
“他以为,打出‘精神病’这张牌,躲进精神病院里,就能逃过一劫?”林风嘴角的弧度扩大,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他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觉得精神病院,会比看守所更好?”
他的话语很轻,却让坐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手指的吕一,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吕一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各种夸张表情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清晰的恐惧。他想起了那个名字,那个地方,以及那个……比看守所里那个只知道用拳头的郑七,要可怕千百倍的男人。
陈美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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