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向阳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南锣鼓巷。夕阳的余晖将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染上一层暖金色,但这份暖意却丝毫透不进林向阳的心底。他清楚地知道,这看似平静的院落里,酝酿着怎样的暗流。
他没有立刻进院,而是先绕到附近的杂货铺,用这次出差剩余的补贴和厂里刚发的几张工业券,买了一把结实厚重的黄铜挂锁。原身那把锈迹斑斑、几乎一撬就开的旧锁,是时候退出历史舞台了。
推着车走进院门,不出所料,几道或明或暗的目光立刻黏了上来。正在水槽边洗菜的秦淮茹动作顿了顿,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不清神色。中院正房窗户后面,似乎有易中海的身影一闪而过。前院阎埠贵家虚掩的门缝里,也透出窥探的视线。
林向阳视若无睹,径直推车走到西厢房门口。他停下车子,当着一众或明或暗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拿出那把崭新的黄铜锁,咔哒一声,将旧锁换下,把新锁牢牢扣在了门鼻上。
这个动作简单,却带着一种无声而坚定的宣言:从今往后,我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我的东西,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锁簧扣合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几道窥探的目光瞬间缩了回去,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尴尬而又心照不宣的气氛。
林向阳面无表情地打开新锁,推门进屋,随后又将门从里面闩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屋内依旧清冷,但比起他刚穿越时的绝望,已然多了几分生气。他放下东西,没有急着生火做饭,而是从怀里(实则是从空间取出)拿出了那个边缘已经磨损的笔记本——记录着父母抚恤金和历年“债务”的账本。
就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他再次翻看。上面一笔笔,清晰地记录着贾家、阎家、刘家乃至其他几户“借”走的钱粮。以前,这本账是原身懦弱和屈辱的证明;现在,它成了林向阳手里的一张牌,一把悬在那些人心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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