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到轧钢厂给林向阳送点心的事情,像一阵风似的,迅速刮遍了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那浅蓝色的棉袄,白色的围巾,出众的气质,以及两人并肩走在厂门口的景象,被好几个下班回来的住户添油加醋地描述着。
平静了几日的院落,再次暗流汹涌。
中院贾家,气压低得吓人。
秦淮茹默默地纳着鞋底,针脚却远不如往日细密,时不时走神。她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别人描述的景象——那个叫周晓白的姑娘,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儿,和林向阳站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般配。再想想自己,寡妇失业,拖着三个孩子和一个恶婆婆,每日在车间和家里疲于奔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难言。
“呸!小骚蹄子!光天化日就往男人厂里跑,送吃送喝,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纳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还有林向阳那个小绝户,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高枝了是吧?瞧把他嘚瑟的!我看那女的也就是图个新鲜,玩腻了准把他踹了!”
棒梗在一旁听着,似懂非懂,但能感觉到奶奶和妈妈的不高兴,也跟着嚷嚷:“就是!林叔叔坏!不给我们家肉吃!”
秦淮茹被吵得心烦,忍不住呵斥了一句:“闭嘴!写你的作业去!”
贾张氏立刻调转枪头:“你冲孩子吼什么吼?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有钱有势的相好啊!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她猛地抬起头,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易中海家,气氛同样凝重。
一大妈一边择菜,一边忧心忡忡地对闷头抽烟的易中海说:“他爹,听说向阳那对象,家里不一般啊?这要是真成了,往后这院里……”
易中海“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烟雾缭绕中,脸色阴沉。林向阳自身硬气就够难对付了,如果再有一个背景深厚的岳家,那以后这院里,还有他易中海说话的份吗?他苦心维系的大院平衡,将彻底被打破。
“不能让他这么顺遂。”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火星四溅,“得想个法子……”
他想到街道办最近正在评选“文明大院”和“五好家庭”,这是个机会。他可以暗中操作,给林向阳使点绊子。
前院阎埠贵家,则是另一番光景。
三大妈一边做饭,一边对阎埠贵说:“他爹,看来咱们以前真是看走眼了!这林向阳,不得了哇!那周家姑娘,我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家。咱们以前那些事……可得想办法弥补弥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慌什么?这不一定是坏事。林向阳这小子,有本事,也有运道。咱们跟他没死仇,以前那点小账,找机会还了就是。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着沾点光。”他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自然”地修复关系。
后院刘海中家,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架子,对贰大妈和两个儿子点评道:“哼,攀高枝?哪有那么容易!我看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易中海这回,怕是真要坐蜡了!”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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