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阳拿着那张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开具的、证明他所有收入与消费均属合法合规的说明文件,平静地走回四合院。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步伐稳健,脸上看不出丝毫经历了风波后的疲惫或愤怒,只有一片沉静的冷冽。
院门口,阎埠贵正揣着手张望,见他回来,立刻凑上来,小眼睛里满是打探:“向阳,回来了?街道办那边……没事吧?”
林向阳停下脚步,目光淡淡地扫过他,将手中的文件轻轻一扬:“劳叁大爷惦记,没事。王主任明察秋毫,已经查清楚了,都是些无稽之谈。”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院里几个竖着耳朵的邻居听清。
阎埠贵伸着脖子想看清文件上的字,林向阳却已将文件收回,不再多言,径直走向中院。阎埠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那点摇摆彻底定了下来——这林向阳,根基是越来越深了,以后只能交好,绝不能得罪。
中院水槽边,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听到动静,手下动作微微一滞,却没有抬头。贾家的窗户后面,贾张氏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向阳,嘴里无声地咒骂着什么。
林向阳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走到西厢房门口,拿出钥匙。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转身,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易中海家紧闭的房门,扫过贾家的窗户,扫过院里每一个可能藏着窥视目光的角落。
他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暮色渐合的院子里回荡开来:“举报信的事情,街道办已经有了结论。我林向阳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查!”
“不过,既然有人这么‘关心’我的生活,那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
他刻意顿了顿,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清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以往院里有些旧账,怎么算,什么时候算,我说了算!从今天起,谁要是再在背后搞这种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或者在院里散布什么不三不四的谣言……”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易中海家的窗户上,“那就别怪我翻旧账,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咱们就去街道,去厂保卫科,好好说道说道!看看是谁,一直在破坏院里团结,欺压烈士子女!”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躲在屋里的易中海,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林向阳这话,简直就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翻旧账?新账旧账一起算?这分明是在警告他易中海!
“他……他怎么敢!”易中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胸口剧烈起伏。
一大妈赶紧扶住他,一脸担忧:“他爹,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贾家,贾张氏也被林向阳这突如其来的强硬震慑住了,咒骂声卡在喉咙里,脸色变幻不定。秦淮茹更是低下头,用力搓洗着衣服,心里乱成一团麻。
林向阳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他不再多言,“咔哒”一声打开门锁,推门进屋,随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砰!”
关门声如同最终的宣判,重重地敲在院里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心上。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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