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辣得哭爹喊娘、贾张氏撒泼未果反被林向阳当众揭穿“家教”问题的风波,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让四合院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接下来的几天,院里异常安静,连最爱串门扯闲篇的婆娘们都收敛了许多,生怕触了哪边的霉头。
贾家更是彻底偃旗息鼓。棒梗被那变态辣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看见红色的东西都打怵,更是绕着西厢房走。秦淮茹除了上班就是闷头干活,脸色比以往更憔悴了几分。贾张氏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也知道眼下再闹腾只会更丢人,只能缩在家里,对着空气咒骂几句。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某些人的算盘珠子却拨拉得更响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前院的阎埠贵。
这天晚饭后,阎埠贵揣着手,在自家小屋里踱来踱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三大妈在一旁纳着鞋底,看他那样子,忍不住问:“他爹,你这又是琢磨啥呢?”
阎埠贵停下脚步,小眼睛里闪着精光,压低声音:“琢磨啥?琢磨咱们那点‘旧账’,怎么才能彻底翻篇儿,顺便……能不能再沾点光。”
“沾光?”三大妈一愣,“林家小子现在可精着呢,你看贾家,碰了一鼻子灰!”
“此一时彼一时也!”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贾家那是蠢!棒梗去偷,那是授人以柄!咱们能一样吗?咱们是文明人,讲道理,重情分!”
他凑到老伴跟前,细细分析:“你看啊,林家那小崽子,眼看就要满月了。按照咱们院里的老规矩,这可是大事,得送满月礼吧?”
三大妈点点头:“是该送。可送啥?送轻了,显得咱没诚意,那旧账更还不清了。送重了……咱家这条件……”她一脸为难。
“嘿嘿,这就是关键!”阎埠贵得意地笑了,“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就送个‘实在’的!我前两天在信托商店,看见个处理的老式木头婴儿车,虽然旧点,但结实,擦擦跟新的差不多!关键是便宜!花不了几个钱!”
“婴儿车?”三大妈眼睛一亮,“这礼可不轻了!显得咱们多重视!”
“对喽!”阎埠贵一拍大腿,“咱们送个‘大件’,面上有光。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他林向阳回礼,能轻了吗?他现在什么条件?周家姑娘能让他寒碜了?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回个比这婴儿车价值只高不低的东西!到时候,咱们不仅还了人情,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回礼:“这就叫‘以小博大’!用最小的成本,换最大的回报!还能缓和关系,一举多得!”
三大妈也被他说动了心:“他爹,还是你算得精!那咱明天就去把那车弄回来?”
“不急,等我再盘算盘算细节。”阎埠贵眯着眼,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暗示林向阳回点什么礼最划算了。
……
西厢房内,林向阳并不知道阎埠贵的如意算盘。他正和周晓白一起,逗弄着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儿子林继业。小家伙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得白白胖胖,精神头十足,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世界。
“晓白,继业满月,我打算简单办一下,就在家里,请赵大姐、后院的王婶几家关系不错的吃个便饭,你看怎么样?”林向阳一边轻轻晃着摇篮,一边征求周晓白的意见。
周晓白拿着个拨浪鼓逗孩子,闻言抬头,温柔一笑:“你决定就好。现在都提倡新事新办,铺张浪费不好。只是……”她顿了顿,“院里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她毕竟心地善良,考虑得周全。
林向阳冷笑一声:“有想法?让他们有去吧。以前我爹妈没了,我饿得快要死的时候,怎么没人有想法给我送口吃的?现在看咱们日子过好了,就想来沾光、讲规矩了?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他握住周晓白的手,语气坚定:“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满月酒,只请真心为咱们高兴的人。其他那些,一律不请,礼也不收!”
周晓白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一片安宁,点了点头:“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