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阳停下车,面无表情地看向贾张氏,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中院:“贾奶奶,我这肉,是用厂里发的肉票,在副食店排了半天队买的。这新鞋,是用我自个儿挣的工资、奖金置办的。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占公家便宜,更没占过别人家一分一厘的便宜。我靠自己的劳动改善生活,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歪门邪道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秦淮茹和咽着口水的棒梗,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还是说,在您眼里,只有像以前那样,把我爹妈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把我饿肚子省下的口粮,都‘借’给您家,才叫正道?才叫理所应当?”
这一番话,如同犀利的匕首,直戳贾家祖孙三代的肺管子!贾张氏被怼得满脸涨红,张着嘴“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最终只能狠狠地“呸”了一声,摔上了房门。秦淮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拽过还在嚷嚷的棒梗,低着头快步回了屋。
易中海在自己屋里,透过窗户缝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向阳越是过得风生水起,越是显得他之前的失败和无能。他攥紧了拳头,却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前院阎埠贵家,三大妈一边做饭一边嘀咕:“他爹,你看林家小子这架势……怕是真的要起来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起来?何止是起来!我看他是要一飞冲天!咱们以前那点小账,得赶紧想办法抹平喽!说不定,以后还真能跟着沾点光……”他开始更加卖力地琢磨,怎么才能进一步讨好林向阳。
林向阳不再理会院里的风言风语和各色目光,拿出钥匙,打开那把结实的黄铜锁。进屋,关门,插上门闩,动作一气呵成,将所有的嫉妒、算计和窥探,彻底隔绝在外。
屋内,他点上煤炉,将那块五花肉切片,又从空间里取出几棵鲜嫩欲滴的小白菜(借口自己发的豆芽蒜苗之类),准备简单做个肉片炒青菜。肉的油脂香气和空间蔬菜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小小的西厢房里。
他坐在炉边,慢慢地吃着这顿在自己看来简单,在院外禽兽眼中却无比奢侈的晚餐。资本的底气,不仅在于金钱的积累,更在于这份掌控自己生活、无视他人非议的从容与力量。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杨厂长那边的隐患尚未消除,未来的创业之路也必定充满荆棘。但握着手中这第一桶金,感受着空间里蓬勃的生机,林向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而自信的弧度。
这四合院的方寸天地,已不足为道。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窗外那片正在酝酿着巨大变革的、广阔无垠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