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直接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反将一军。
易中海脸色微变,刘海中也有些措手不及。他们本想借着街道的名义,私下给林向阳施加压力。
张干事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住户,点了点头:“也好,那就简单说说。”
易中海硬着头皮,开始“反映情况”,无非是老生常谈,说林向阳一人占两间房不合规矩,生活开销与收入不符,可能存在不正当来源等等,语气倒是比以往“委婉”了许多。
林向阳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一条条反驳:
“张干事,关于住房,这是我父母牺牲后留下的合法房产,街道和厂里都有备案。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子女,继承并使用,符合国家政策。如果街道觉得不合规矩,可以拿出具体的文件依据。”
“关于生活开销,我的每一笔收入,工资、奖金、采购员合理的出差补贴,在厂里都有据可查。我用自己劳动所得,改善生活,何错之有?难道非要像以前那样,把抚恤金和口粮都‘借’给别人,自己饿肚子,才叫合规合矩?”
他目光扫过易中海和刘海中,语气转冷:“至于不正当来源……易师傅,刘师傅,说话要讲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这就是诬陷。我可以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一个诽谤罪!”
他言辞犀利,逻辑清晰,最后更是直接抬出了法律,让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发白,额头见汗。他们没想到林向阳如此强硬,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扯到“诬陷”和“诽谤”上去。
张干事听着,眉头微皱。他经验丰富,自然看出这其中夹杂着私人恩怨。而且林向阳的理由充分,态度磊落,反倒是易中海等人的指控显得有些空泛和情绪化。
“好了好了,”张干事打断了还要争辩的刘海中,“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林向阳同志的情况,我们会向街道领导如实反映。关于住房问题,要以房产证明和政策为准。生活开销方面,只要来源正当,我们不予干涉。至于其他问题……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他最后一句,明显是敲打易中海和刘海中。
一场精心策划的“逼宫”,在林向阳冷静而有力的反击下,再次黯然收场。张干事很快便离开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灰头土脸,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狼狈地各自回了家。
阎埠贵看着林向阳独自站在院中的挺拔身影,心里最后一点摇摆也消失了。他暗暗决定,必须尽快跟林向阳“表示表示”。
林向阳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消失的背影,眼神冰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还在这个院,只要他过得比他们好,这种暗流和算计就不会停止。
但他无所畏惧。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西厢房。煤炉的火光透过窗户,在渐沉的暮色中,映出一小片温暖而坚定的光晕。
暗流汹涌,但他心向明光。
这四合院里的博弈,远未结束。而他,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他的根基在厂里,他的底气在自身,他的温暖在周晓白那里。院内的这些魑魅魍魉,终将被时代的洪流和他自身的力量,冲刷得七零八落。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将所有的阴暗算计,再次关在门外。屋内,是属于他自己的,充满希望和奋斗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