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阳那声怒喝如同惊雷,震得贾张氏肥硕的身躯一颤,咒骂声戛然而止。她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三角眼瞪着堵在门口的林向阳,尖声道:“你……你吼什么吼!我说错了吗?大家伙儿看看啊,他还要打人不成?!”
“打你?”林向阳眼神冰冷如刀,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怕脏了我的手!贾张氏,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往我媳妇,往我们老林家,往周家脸上泼脏水!你这是诽谤,是造谣!”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贾张氏那张因惊慌而扭曲的老脸:“你不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吗?来,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你看到的,听到的,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我今天就押着你去派出所,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污蔑烈士家属、毁人清白是什么罪过!”
“我……我……”贾张氏被他凌厉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一屁股瘫坐在门槛上,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我就是……就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林向阳毫不放松,声音陡然拔高,“把那个人给我指出来!否则,就是你编造的!就是你在故意使坏!”
院内一片死寂,所有看热闹的住户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未见过林向阳如此震怒,那眼神里的寒意,让人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把这老婆子扭送公安局。
秦淮茹在屋里听得心惊肉跳,想出去劝,又被婆婆刚才那番恶毒的话气得心口疼,更怕出去引火烧身,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
易中海在自家窗户后面看着,眉头紧锁,却终究没敢在这个时候出去触霉头。
就在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浑身发抖,林向阳准备进一步施压,逼她当众认错之时——
“嘀——嘀——”
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在院门外响起,打破了院内的僵持。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带着一股与这破旧四合院格格不入的气势,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公安制服、肩章显示着不俗级别的年轻男子利落地跳下车。他面容俊朗,眉眼间与周晓白有几分相似,但更多了几分沉稳和锐利,正是周晓白的二哥,周卫国!
他今天是顺路过来,给妹妹送些家里带来的营养品,也想看看妹妹恢复得怎么样。没想到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似乎还涉及到了晓白和他们周家?
周卫国脸色一沉,迈步就进了院子。他那身威严的公安制服,以及身后那辆扎眼的吉普车,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向阳,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周卫国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堵在贾家门口、面色冷峻的林向阳身上,又瞥了一眼瘫坐在地、脸色煞白的贾张氏,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这架势,肯定是有人给他妹妹气受了!
林向阳见到周卫国,心中的怒火稍敛,但语气依旧冰冷:“二哥,你来得正好。这位贾张氏同志,正在院里公开散布谣言,污蔑晓白行为不端,靠歪门邪道保养,还暗示我们林家不清不白。”
周卫国闻言,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猛地射向地上的贾张氏!他常年与罪犯打交道,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岂是一个市井老妇能承受的?
贾张氏被周卫国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当场尿裤子。她认得这身衣服,这是公安!大官!
“公安同志……我……我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贾张氏语无伦次,手脚并用地想往屋里爬。
“随口说说?”周卫国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可处十日以下拘留,并处罚款。你刚才说的话,这么多邻居都听到了,证据确凿!你这是涉嫌诽谤罪,不是简单的随口说说!”
“拘留?罚款?”贾张氏一听,彻底慌了神,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不要啊!公安同志!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婆,我胡说八道的!您饶了我吧!”她一边嚎,一边用力扇着自己嘴巴,“我让你嘴贱!让你胡说!”
秦淮茹在屋里再也待不住了,连滚爬爬地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周卫国面前,泪如雨下:“公安同志!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婆婆她老糊涂了,她都是瞎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