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带着一身凛然正气离开了四合院,留下满院的死寂和贾家门户内压抑的呜咽。那辆公安专用的偏三轮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如同最后的警钟,重重敲在每个人心上。
院内,看热闹的住户们面面相觑,交换着震惊又了然的眼神,随后便像被烫到一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缩回了自家屋子,紧紧关上了门。中院瞬间空荡,只剩下穿堂而过的冷风,以及贾家屋内隐约传来的、贾张氏后怕的抽噎和秦淮茹低低的安抚声。
林向阳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他扶着周晓白,柔声道:“外面冷,我们回屋。”
周晓白点点头,经过刚才那一幕,她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紧紧握着林向阳的手,由他半揽着肩膀,回到了温暖如春的西厢房。
门一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冰冷与污浊。煤炉烧得正旺,锅里炖着的鸡汤香气四溢,与刚才院中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吓到了吧?”林向阳给周晓白倒了杯温水,里面悄悄兑了几滴灵泉水。
周晓白接过水杯,摇摇头,又点点头,轻声道:“一开始有点怕,但看到二哥来了,看到你挡在我前面,就不怕了。”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林向阳,“向阳,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因为我,又让你……”
“傻话。”林向阳打断她,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是我媳妇,保护你是天经地义。是那些人心肠歹毒,与你何干?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让你住在这大杂院里,平白受这些腌臜气。”
他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疼惜与担当。周晓白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那点残余的惊悸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心和暖意。
“我只是没想到,她们能恶毒到这种地步……”周晓白叹了口气。她自幼生活在相对单纯的环境里,虽然知道人心复杂,但像贾张氏这样赤裸裸的、毫无底线的污蔑,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院里,有些人习惯了欺软怕硬,习惯了用最下作的手段达到目的。”林向阳眼神微冷,“以前我势单力薄,他们便肆无忌惮。现在看我们日子过得好,便如百爪挠心,嫉妒得发狂。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唯有展现出他们无法承受的力量,让他们怕,才能彻底杜绝后患。”
他看向周晓白,语气转为郑重:“晓白,经过今天这事,我要在这院里立下咱们林家的规矩。往后,咱们不惹事,但绝不怕事。谁再敢把脏水往你身上泼,往咱们家身上泼,我绝不姑息,一定追究到底!这不仅是为你讨公道,更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咱们将来的孩子,立起一个不容侵犯的门风!”
周晓白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激荡。她用力回握他的手,重重地点头:“嗯!我听你的!咱们一起!”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全然保护在羽翼下的娇花,而是决心与丈夫并肩作战、共同守护家园的女主人。
接下来的两天,四合院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贾家大门紧闭,几乎无人出入。偶尔秦淮茹出来倒水或买菜,也是低着头,脚步匆匆,不敢与任何人对视。贾张氏更是彻底销声匿迹,连例行的指桑骂槐都听不到了。傻柱在院里碰到林向阳,远远就绕道走,再没了往日的混不吝。
易中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背佝偻得更厉害了,整天闷在屋里,连遛弯都少了。他精心维持的“文明大院”表象被彻底撕破,权威扫地,连带着整个院的“先进”都可能受到影响,这比林向阳当众驳斥他更让他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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