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的话音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四合院里炸开!
“什么?!”
“特……特务?!”
“聋老太是特务?!”
短暂的死寂后,各种难以置信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比地上的积雪还要难看。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要不是一大妈死死扶住,几乎要瘫软在地。他奉为“老祖宗”、竭力维护的人,竟然是……特务?!那他自己这些年算什么?包庇?纵容?他不敢想下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吓傻了,张着嘴,像两条离水的鱼。刘海中心里那点幸灾乐祸早就被巨大的恐惧取代,阎埠贵则是手脚冰凉,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差点把全家算计到“敌特”的坑里!
贾张氏的哭嚎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瞪圆了眼睛,满是惊恐和茫然。秦淮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浑身抖得像筛糠。
傻柱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一直把聋老太当亲奶奶看待,此刻只觉得信仰崩塌,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易中海猛地挣脱一大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冲着王队长喊道,“王队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老太太她就是脾气古怪点,怎么可能是特务?她一个孤老婆子……”
“易中海同志!”王队长厉声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公安机关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确凿证据,绝不会随便抓人!请你冷静,不要妨碍公务!”
他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易中海,对两名女公安示意了一下。两名女公安会意,上前一步,态度还算客气,但语气不容置疑:“老太太,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聋老太此刻反而异常平静,她浑浊的老眼最后扫了一眼全院众人,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嘲弄,有冷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再看易中海一眼,只是嗤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呵……几十年了……该来的,总算来了……”
她任由两名女公安一左一右搀扶住她,脚步蹒跚地,一步步向院外走去。那佝偻的背影在寒风和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格外萧索,却也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睁睁看着那个他们敬畏、惧怕、或利用了几十年的“老祖宗”,就这样被公安带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荒诞和极度不安的气息。
直到聋老太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外,院里才像是解除了某种魔咒。
“呜……”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率先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像是打开了闸门,院里顿时一片骚动。
“老天爷啊!特务就在咱们身边!”
“太吓人了!我这心里直突突!”
“以后可怎么睡安稳觉啊!”
易中海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下去,全靠一大妈撑着。他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刘海中猛灌了几口凉水,压惊,然后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摆出二大爷的架子,对乱糟糟的众人喝道:“都慌什么!公安同志不是说了吗,是带回去调查!相信政府,相信公安!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他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阎埠贵推了推歪掉的眼镜,凑到刘海中身边,压低声音,心有余悸:“老刘,这事儿……太大了!你说,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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