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穿好鞋,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往山洞外看了一眼:“嚯,这雨终于停了。”
陆夜安收起卫星电话,笑着点头:“半夜两点多停的,风也停了,看样子今天会是个晴天。”
他视线下移,看到江随裤子后那抹刺目的红色,猛地愣住:“你……”
江随扭头,见他神色怪异,下意识往身后摸了一下。
指尖触到那点湿意时,江随闭上了眼睛,咬牙低骂:“靠……”
偏偏是这个时候吗!
人固有一死,可为什么是社死啊!
江随猛地转身冲向帐篷,才跑两步,胳膊忽然被人拽住。
“干嘛去?”陆夜安挑了挑眉。
江随看似笑容开朗,实则心如死灰:“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必要。”陆夜安唇角扬了扬,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她头上,下压帽檐,遮住她的脸,“背包里有新的迷彩服,换上就行。”
“然后再继续弄脏吗?”江随抬起帽檐,目光如钢钉一样扎向他,咬牙切齿:“别忘了我的卫生巾都被你没收了!”
陆夜安轻咳一声,心虚的挪开视线:“我当时又不知情……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你真该被抓进去关两天!”
陆夜安抬眼看她,活像只被主人训斥的杜宾犬,委屈又不敢作声。
江随冷静了一下,摸着下巴开始思考对策。
陆夜安像是想起什么,低声提醒:“背包里有军用纱布,你要不先用这个应付一下,等到了营地跟苏轻和俞贞汇合,你再找她们借卫生巾,她们指不定有。”
江随挑了挑眉,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你脑子还挺好使的嘛。”
“可以把前面四个字去掉吗?”陆夜安冷不丁提议。
江随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转身,滚远点!”
陆夜安也不生气,低头笑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几步,背对着帐篷。
江随从背包里找出新的裤子,又拿了纱布,这才重新进了帐篷。
等简单处理完,江随才掖着衣角走出帐篷,冲着陆夜安伸了伸手:“把腰带给我。”
陆夜安闻声扭头,拿起江随昨晚放在石头上的腰带,没急着递,反而把腰带拎在手里,绕到江随面前。
他低着脑袋,指尖捻着皮质的带尾,熟练地穿过她裤腰的扣袢。
金属扣咔哒一声扣好时,他忽然低笑出声:“我可算知道你这两天脾气为什么这么大。”
江随挑眉:“这是在埋怨我吗?”
“不敢。”陆夜安把尾带收好,指腹顺势蹭过她腰侧,痒得江随往后缩。
江随哼了一声,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低声警告:“不管是这几天还是以后,你最好都别惹我,不然后果自负。”
陆夜安没应声,抬头打量她睡得乱翘的金发,嘴角一点点弯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陆夜安的视线在她那撮不听话的呆毛上停顿片刻,目光里满是笑意:“一只炸了毛的橘猫。”
“啧。”江随不爽地咂了下嘴,“我刚才的警告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是吧?”
“听进去了,可我忍不住。”陆夜安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指腹贴着她的鬓角,把几根支棱起来的发丝捋平,“看到你就觉得可爱,凶也可爱,像这样瞪我更可爱,怎么办?”
江随长叹一口气,像是累了,也像是彻底没招了:“你无药可救了,真的。”
陆夜安轻笑,忽然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那我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