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一本正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喊同志呢!”
看她笑得东倒西歪,陆夜安无奈叹了口气:“虽然这些词我不觉得肉麻,但太多人用了,太俗,我给你想了个更好的。”
江随止住笑,尾音懒洋洋地拖长:“更好的?”
“阿随。”他念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在耳边轻轻震动。
江随挑了挑眉,男人却忽然伸手,掌心扣住她后颈,把人往怀里一带。
一股冷冽的雪松味混着体温冲进江随鼻腔,男人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线沉到几乎沙哑:“再加个前缀——我家阿随。”
江随愣了半秒,随即扬起嘴角,戳了戳陆夜安的脸颊:“这个还不错,能接受。”
陆夜安捉住她作乱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指腹蹭过她腕骨:“所以你该怎么喊我,想好了吗?”
“我还是习惯叫陆队。”
陆夜安眉峰微挑,刚要开口,唇瓣忽然被她摁住。
“我也跟你一样,加个前缀。”江随眼尾弯成月牙,凑到他耳畔,声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我家陆队。”
这四个字落入耳中,陆夜安嘴角的弧度再也克制不住,眼眸里像是落入了细碎的星辰。
他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像偷糖的小孩。
江随哼笑,揪住他耳垂:“我准你亲了吗?”
陆夜安眼里的笑意更深:“这是奖励。”
江随挑眉,收紧指尖:“谁奖励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陆夜安低声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你奖励我。”
他握住江随的手,呼吸烫着她耳后:“所以,我家阿随能再奖励我一点吗?”
江随挑眉,话未出口,男人已经封住她的唇瓣。
空气像被点燃的棉絮,呼啦一声烧起。
陆夜安扣在她腰后的手收得很紧,掌心温度透过毛衣直烫皮肤。
他的吻逐渐加深,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探寻,纠缠,像一场温柔的掠夺。
江随抬手攀上他的脖颈,尝到杏仁与黄油的甜味,混着他舌尖一点凉。
房间内只剩交叠的呼吸声,像潮水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不知过了多久,江随忽然被一股力量轻轻推开。
她眨了眨眼睛,脑子还有点发懵。
陆夜安指腹擦掉她唇角一点亮泽,喉结滚动,避开她的视线:“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点外卖。”
说完,他利落起身,几步走进了卫生间。
门咔哒一声合上,陆夜安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便往脸上拍。
十二月的天,冷水彻骨的寒,凉意顺着血管往心口窜。
等平复好身体里涌起的燥热,陆夜安才抽纸,一点点擦干脸上的水。
重新走出来时,却见江随歪在沙发里,单手支着脑袋,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陆夜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挑了挑眉,故作镇定地问:“笑什么?”
江随慢悠悠晃了晃指尖:“我家陆队自控力不错嘛。”
陆夜安耳根泛起一丝热意,窘迫地轻咳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嘴硬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江随笑起来,倾身凑到他跟前,呼吸拂过他颈侧:“真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男人拽住。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压进沙发。
男人的手垫在她后脑,温热的呼吸与她缠在一块,比刚才的吻更具侵略性。
陆夜安眸色暗沉,指节用力到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情绪,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再撩拨我,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保持自控力。”
江随也意识到自己快要玩过火,双手合十,一脸严肃的给他念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施主,请自重。”
陆夜安被她这副模样气得发笑,完全没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她重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