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时念单薄的背影,江随愣在原地。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啊!温老师护夫!我疯了!这一掌太帅了!】
【温老师自己也怕得要死吧,手都在抖,但还是第一时间护住了随哥】
【我也很害怕,但我更担心你,啊啊啊啊太好嗑了!】
【江随这眼神,明显也感动了吧?】
【随时想念是真的!嗑!都给我嗑!】
温时念平时都一副温柔淡漠的样子,阿阔第一次见她那么生气,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顾教授皱紧了眉头,出声训斥:“阿阔!你自己喜欢爬宠,那是你的爱好,但不能强迫别人也喜欢,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阿阔耳根通红,低头冲江随嗫嚅:“对不起……我听你说喜欢竹叶青,就以为你也喜欢爬宠,是我的错。”
江随吐出胸口的那口浊气,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算了。”
她转向温时念,声音低低的:“你呢,没事吧?”
温时念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一阵反胃:“我刚刚好像碰到了那只蜘蛛……”
江随从背包侧袋抽出水瓶,拧开盖子递过去:“我给你倒水,快洗个手。”
水线落下,温时念五指张开,任冰凉的水流冲过指缝。
一连冲了两遍,温时念的眉头依旧紧紧皱在一起。
看她这副表情,江随拽过她的手打量片刻,嗓音轻了些:“怎么了?没冲干净吗?”
温时念摇了摇头:“不是,是那个触感太恶心了……”
蜘蛛绒毛的诡异触感,就像发霉的豆腐裹着冰水,只要一想起,温时念头皮便一阵发麻。
江随叹了口气,嗓音里带着点无奈:“说你胆子大吧,你明明也怕得要死;说你胆子小吧,你又敢直接用手去拍蜘蛛。”
温时念抬眸看她,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卷走:“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让它尽快离你远一点。”
风从林间穿过,带起温时念衣摆上的鸢尾香,淡淡地飘进江随呼吸里。
江随愣了半秒,随即低头笑了,那笑意从眼角漫开,像一滴墨在水里晕开,轻却绵长。
她把温时念的右手重新牵到水流下,指腹贴着她的掌心,一点一点仔细搓洗:“你还真别说,你刚才挡我面前那一下,真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冰凉的水流过指缝,温时念指尖蜷了蜷,轻轻蹭了下她的尾指:“母鸡就母鸡,怎么还加个老字?”
江随的笑声从胸腔里滚出来:“这不显得你慈祥吗?”
“是在偷偷说我年纪大吧?”
“那我可不敢。”
弹幕:【看前面都觉得还好,但这里真把我捶进坑里了,随时cp是真的!】
【就算他们之间不是爱情,但绝对有真情,嗑!】
【求求你们在一起吧,就当是为了我】
第三遍冲完,江随才松开手,把水瓶拧紧。
温时念抽了张纸巾,把指缝里的水吸干,纸巾擦过的地方还留着江随掌心的温度,那点余温像暗火,驱散了蜘蛛的触感,一路烧进她心底。
她轻轻扬了扬唇角:“谢谢。”
江随把水瓶扣回背包侧袋,弯着眸子笑:“这话该我来说。”
阳光跃出云层,沿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光斑,在头顶摇曳。
小队继续上路,每一步踩下去,落叶发出柔软的叹息。
风从更深处吹来,带着潮湿而隐秘的凉意,像在预告某种即将揭幕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