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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的潋滟波光与岳庙于祠的浩然正气尚在心间萦绕,列车已载着张泽明与卡齐娜、玛拉妮、爱莉希雅一路向北,驶向六朝古都、十代都会——南京。窗外,江南水乡的温婉渐渐化为长江之滨的雄浑,紫金山脉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历史的厚重与江河的奔涌。
“南京!是那个有好多城墙、好多故事的地方吗?”卡齐娜趴在车窗上,琥珀色的眼睛充满好奇,“听说有咸水鸭!鸭血粉丝汤!还有好大的石头狮子!”
玛拉妮翻阅着资料:“南京,古称金陵、建康、应天。龙蟠虎踞,王气所钟。六朝金粉,十代兴衰,明初帝都,民国肇基。历史风云,尽汇于此。”
爱莉希雅则对“石头城”和“秦淮河”充满向往:“石头做的城?? 像童话里的巨人城堡吗?? 秦淮河的水,是不是流着月光和诗?? 张泽明,快带我们去那个流淌着故事和香气的城市吧!?”
张泽明身着那身标志性的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头戴初唐软脚幞头,脚踏乌皮六合靴,目光深邃而充满敬意:“金陵形胜,天下文枢。此去南京,非为游山玩水,乃为朝圣!朝圣太祖开国之基业,缅怀天国抗争之英烈,敬谒国父共和之理想!感受这方水土所承载的兴衰荣辱、血火丹心!”
抵达南京,恰逢一年一度的金陵明文化节在夫子庙秦淮风光带盛大开幕!十里秦淮,张灯结彩,游人如织。河畔商铺林立,古玩字画、金陵小吃、云锦刺绣琳琅满目。更有众多身着各式明制汉服的同袍穿梭其间,衣袂飘飘,宛如穿越时空。
“哇!好多人!好热闹!衣服都好漂亮!”卡齐娜兴奋地东张西望。
“看!那边有表演!”爱莉希雅指着河畔舞台。台上,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在表演武当剑法,身姿矫健,剑光霍霍;身着襦裙的少女们正在演奏江南丝竹,曲调悠扬婉转;还有昆曲片段《牡丹亭》,水袖翩跹,唱腔旖旎。
“衣冠上国,礼仪之邦。”玛拉妮欣赏着这古风盎然的场景。
张泽明身着红袍,行走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他那身初唐装束与周围的明风形成有趣的时空对话。
就在这时,几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从人群中传来!
“泽明兄!别来无恙!”
“张兄!金陵重逢,真乃幸事!”
“泽明!哈哈!就知道你会来!”
张泽明循声望去,只见四位身着不同明制服饰、气质各异的身影正笑吟吟地向他走来!
为首一人,身着正红色云纹织金圆领袍,头戴乌纱描金翼善冠,气宇轩昂,步履沉稳,正是来自江苏南京的明太祖后人——朱勇阳!他用带着金陵官话的普通话朗声道:“泽明兄!金陵一别,已有经年!风采更胜往昔!”
他身旁一人,身着天蓝色素面直裰,头戴黑色六合一统帽,面容儒雅,笑容温和,是来自江苏淮安的陈怀安!他用带着淮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笑道:“张兄!淮安一晤,犹在昨日!今日秦淮河畔重逢,当浮一大白!”
另一人,身着墨绿色暗纹直身,头戴黑色大帽,帽檐下目光炯炯,身姿挺拔,是来自湖北武汉的郑善先!他用带着武汉腔的普通话豪爽道:“泽明!听说你要来,我们几个老兄弟特意在此恭候!武昌一别,甚是挂念!”
最后一人,身着紫色云纹道袍,头上裹着黑色网巾,乌黑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自然披散肩头,更添几分飘逸不羁,正是来自台湾台南的罗尉恒!他甩了甩长发,用带着台湾腔国语的普通话笑道:“泽明兄!秦淮风月,岂能少了你这位‘明大人’?自厦门一别,爱莉希雅小姐可还念叨着要听我讲南音呢!”
“勇阳兄!怀安兄!善先兄!尉恒兄!”张泽明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快步迎上,拱手回礼,“金陵盛会,故友齐聚,真乃人生快事!没想到能在此地遇见诸位!”
他转身引荐:“这三位是我的挚友,卡齐娜、玛拉妮、爱莉希雅。”
“朱叔叔好!陈叔叔好!郑叔叔好!罗叔叔好!”卡齐娜乖巧地问好。
“朱先生,陈先生,郑先生,罗先生,幸会。”玛拉妮优雅行礼。
“哇!? 是南京的朱先生!淮安的陈先生!武汉的郑先生!台南的罗先生!?”爱莉希雅俏皮地眨眨眼,“你们的衣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朱先生的帽子好威武!? 陈先生的帽子像小西瓜!? 郑先生的大帽好酷!? 罗先生的头发还是那么潇洒!?”
“卡齐娜小姐,玛拉妮小姐,爱莉希雅小姐,幸会!”四人笑着回礼。朱勇阳看着张泽明的唐装,感慨道:“泽明兄身着唐风,行走明韵,古今辉映,相得益彰!”
“走!带你们领略这金陵盛事!”罗尉恒热情招呼。
在五位“明风”男子的引领下,他们穿梭于热闹的秦淮河畔:
●朱勇阳如数家珍地介绍着明城墙的雄伟(“世界最长城墙”)、明孝陵的神道石刻(“石象路,六百春秋”),言语间带着对先祖功业的敬仰与自豪。
●陈怀安则带他们品尝金陵小吃:盐水鸭(皮白肉嫩,咸鲜适口)、鸭血粉丝汤(汤鲜味美,粉丝爽滑)、桂花糖芋苗(香甜软糯)、牛肉锅贴(金黄酥脆),淮安口音的介绍亲切有趣。
●郑善先则对云锦织造展示格外感兴趣,看着织工在花楼机上飞梭走线,织出龙凤呈祥的华美图案,赞叹道:“寸锦寸金,巧夺天工!此乃中华织造之瑰宝!”
●罗尉恒则拉着爱莉希雅在灯彩铺前驻足,挑选了一盏荷花灯:“秦淮灯彩,天下闻名!放一盏河灯,许一个心愿!”
●张泽明则与众人交流着对明文化的理解,从服饰礼仪到思想精神,红袍唐装的身影在明风雅士中,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午后,告别了热情的老友(约定晚间再聚),张泽明带着卡齐娜、玛拉妮、爱莉希雅前往明故宫遗址公园。
昔日的紫禁城,如今只剩下巨大的石础、残存的宫墙基座和空旷的广场,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午门、奉天门、内五龙桥、金水河……遗迹依稀可辨。
“哇!好大的石头!以前是放柱子的吗?”卡齐娜指着巨大的蟠龙石础。
“这里就是朱元璋爷爷的皇宫吗?”她好奇地问,“怎么没有房子了?”
“明故宫,大明开国之地,”张泽明神情庄重,用带着中古唐韵的普通话沉声道,“明太祖朱元璋,起于微末,驱逐蒙元,恢复中华,定鼎金陵,开创大明三百年基业!然岁月沧桑,宫阙多毁于战火,唯余基石,见证兴衰。”
他们来到明太祖朱元璋与马皇后合葬的明孝陵(虽在紫金山,但精神象征上紧密相连,此处为精神祭奠)。
在享殿遗址前,张泽明整肃衣冠,正红色的唐装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束金菊和一小坛米酒。
“卡齐娜、玛拉妮、爱莉希雅,”他沉声道,“随我一同,祭奠洪武大帝!”
四人肃立于遗址前。松柏苍翠,风声呜咽。
张泽明双手捧花,深深一揖,将金菊轻轻放在殿前遗址上。他打开酒坛,将清冽的米酒缓缓洒在青石板上:
“洪武大帝在上!后学张泽明,携挚友,拜谒于此!
追思帝德,巍巍荡荡!
忆昔元季末世,胡尘蔽天,生灵涂炭!帝起于布衣,提三尺剑,扫群雄,驱胡虏!
‘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檄文一出,应者云集!鄱阳鏖兵,克定江南;北伐中原,直捣大都!蒙元北遁,汉室重光!
定鼎金陵,立纲陈纪!废中书,设六部,收兵权,惩贪腐!颁《大诰》,兴屯田,恤民生,固国本!
虽严刑峻法,然廓清寰宇,奠定三百年大明之基!功在千秋,泽被万世!
今者,宫阙虽圮,基业长存!吾辈后学,当铭记太祖‘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之初心,承继其励精图治、革故鼎新之精神,守护家国,振兴华夏!
愿帝灵永佑,国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