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明登上最高的烽燧台基,红袍在塞外秋风中猎猎作响,如一面不灭的战旗。他面向北方辽阔的草原,取出三樽仿汉青铜酒爵,斟满浓烈的汾酒。
“孝武皇帝刘彻,长平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他声如洪钟,穿透千年风霜,“汉家将士英灵在上!后学张泽明,携异域挚友,敬献三爵,祭我汉军铁血雄魂!”
酒液泼洒入土,浓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弥漫开来。他再次引吭高歌,一曲《汉家将士》如金戈出鞘,铮鸣天地——
长刀所向 直指那北方的国土?!
残阳如血 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 召唤着东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 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 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 含泪别父母!
满门忠烈杨家将 精忠报国岳武穆!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 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 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 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 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 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 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 马踏匈奴霍去病!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歌声激越,如战鼓擂动。卡齐娜掌心“嘭”地腾起橙红火焰,纳塔的火山之血在汉家战歌中沸腾;玛拉妮足下水流无声汇聚,凝成一面冰晶盾牌,盾面浮现出“沃摩延”符文;爱莉希雅则张弓引弦,一支由星光凝结的粉色箭矢虚搭弓上,箭尖直指苍穹,仿佛随时愿为守护而战!
最后一字歌罢,余音在旷野间久久回荡。张泽明猛地转身,红袍如怒涛翻卷,目光如电扫过苍茫大地。他高举唐横刀,声震四野:
“天佑我大汉民族!我辈必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声浪如雷霆滚过古战场,惊起寒鸦一片。他踏前一步,足下夯土崩裂,字字铿锵如铁:
“满清余孽,跳梁小丑!其亡我之心不死,裂我疆土之谋未休!然其倒行逆施,悖逆天道,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为齑粉!”
他戟指北方,仿佛穿透时空,直指那些阴魂:
“尔等听真!汉魂不灭,华夏永昌!尔等妄图以螳臂挡车,以邪火焚天,实乃痴心妄想!反汉即是反华,裂汉即是裂国!凡有敢犯我华夏者,无论魑魅魍魉,虽远必诛!虽强必戮!”
“虽远必诛!虽强必戮!”卡齐娜的火焰冲天而起,在风中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
“沃摩延!”玛拉妮的冰盾符文大亮,水流如银龙环绕!
“以真我之名!? 守护此刻!? 守护未来!?”爱莉希雅的星光箭矢离弦而出,在长空炸开万千粉色光蝶,如一场盛大的誓言之雨,洒落在这片承载着汉家铁血与荣耀的土地上!
归途星夜,车行太行。张泽明闭目倚窗,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勾勒着青铜鼎的纹路与长城的轮廓。卡齐娜抱着从广武战场捡拾的一枚生锈箭镞,玛拉妮膝上摊着拓印的冉村鼎纹,爱莉希雅则对着窗外星河,轻声哼唱着《汉族人》的旋律。
“哥哥,”卡齐娜忽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月光,“冉闵的‘杀胡令’…很残酷吗?”
张泽明睁眼,眸中映着流动的山影:“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若无那雷霆手段,恐无后世亿兆汉民。其功过如这太行山峦,巍峨难测,然其护族血性,当如星火永存。”
玛拉妮轻抚鼎纹拓片:“血性之外,更需‘沃摩延’之智。团结一心,方能御外侮,开太平。”
爱莉希雅将粉色的星光凝成一朵小小的汉服玉兰花,别在张泽明襟前:“就像这首歌呀~? 有黄河的怒吼,也有江南的稻香;有长城的铁骨,也有瓷器的温润!? 真正的守护,是让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延续下去!?”
张泽明握住胸前那朵星光玉兰,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他望向窗外,太行群峰如沉默的巨人,拱卫着中原大地。而更远处,工作室檐下那盏千星汉灯正静静等待——灯芯里,冉村的青铜血、广武的塞上霜、纳塔的圣火、流泉的符文、真我的星光,已与亿万汉魂的薪火融为一体,终将照亮这漫漫长夜,直至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