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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深圳的晨光,透过明大人工作室那仿唐式木格窗棂,在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夏日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庭院中草木的微香和屋内淡淡的书卷气,宁静而惬意。
张泽明身着那身熟悉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长裤,乌皮靴轻踏在地板上。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在案几上摆开,动作舒缓而专注。晨光勾勒出他沉静的侧脸,神情温和。
“吱呀”一声轻响,爱莉希雅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柔软的丝绒拖鞋从里间走出。她粉色的长发如瀑般披散,略显凌乱,却衬得肌肤愈发白皙。那双精灵耳敏锐地捕捉到张泽明摆放茶具的细微声响,粉紫色的眼眸望过来,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泽明,早上好呀……”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刚醒来的慵懒,“是在准备早餐茶吗?”
“早,爱莉。”张泽明抬头,唇角泛起温和的笑意,“嗯,刚沏了壶茉莉香片,清热安神。卡齐娜和玛拉妮应该也快起了。”
话音未落,卡齐娜的卧室门也开了。她顶着一头有些蓬松的咖啡色长发,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因刚醒来而微微耷拉着,显得柔软可爱。她怀里还抱着一个胡萝卜形状的长条抱枕,声音带着鼻音:“哥哥早,爱莉希雅姐姐早……好香呀。”
几乎是同时,玛拉妮也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逐浪客的习惯让她总是早起,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扮,健康的小麦色脸庞上洋溢着活力:“大家早!哈哈,正好口渴了!”她深吸一口气,“这茉莉茶香真提神!”
四人围坐在案几旁的软垫上。白瓷杯中的茶汤清亮,茉莉花瓣在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晨间的宁静在茶香中缓缓流淌,偶尔响起杯盖轻碰的脆响和轻微的啜饮声。
爱莉希雅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感受着那份暖意透过瓷壁传来。她粉紫色的眼眸望向窗外被阳光照得发亮的庭院,忽然轻声开口,像哼唱又像呢喃:“嗯~这样的早晨,安静又舒服……听着风声,还有远处隐约的鸟叫,感觉心里都变得柔软了呢。”她的精灵耳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捕捉那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声响。
卡齐娜小口喝着茶,鼠兔耳朵随着爱莉希雅的话语轻轻转动,表示赞同:“嗯…而且茶暖暖的,很舒服。”
玛拉妮则豪爽地一口饮尽,笑道:“舒服!待会儿天气好了,正好可以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张泽明静静听着,为众人的空杯续上热茶,目光温和。
阳光渐渐升高,温度也略微攀升。爱莉希雅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前几天整理东西时,我发现了一个好漂亮的木盒子,里面好像放着很多…嗯…零碎又可爱的小东西?”她说着,轻盈地起身,从旁边的多宝格里捧出一个略显古旧的檀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并非什么贵重物品,而是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几枚光泽温润的异形贝壳,一块镂空雕刻着奇异花纹的木片,一簇颜色各异的柔软绒线,几颗形状奇特的鹅卵石,甚至还有几片已经压平的、颜色依旧鲜艳的羽毛。
“哇哦!”爱莉希雅发出惊喜的低呼,指尖轻轻拂过那些贝壳的纹路,“这些贝壳的形状好奇特!看这个,像不像一个小漩涡?”
卡齐娜的鼠兔耳朵立刻好奇地竖了起来,凑近观看,小声惊叹:“这个木片雕得好精细……还有这些绒线的颜色,搭配起来真好看。”
玛拉妮拿起那几片羽毛,仔细看了看:“这羽毛的韧性不错,颜色也鲜亮。嗯…让我想起纳塔一种海鸟的飞羽,它们总是迎着风暴飞得最高。”
张泽明看着盒中的物品,眼中掠过一丝回忆的柔和光彩:“这些都是以往散步时,或是朋友们带来的小东西。觉得别致,就随手留了下来。”他拿起一块纹理特别的鹅卵石,“像这块,是在大梅沙海边偶然捡到的,觉得它的纹路像一幅小小的山水画。”
爱莉希雅粉紫色的眼眸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这些东西就这样放着有点可惜呢……它们每一个好像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温度。我们能不能用它们…做点什么?把这份美好和记忆留下来,或者…变成新的美好?”她的提议总是带着诗意和创造力。
“做点什么?”卡齐娜歪着头,鼠兔耳朵好奇地抖动,“手工吗?”
玛拉妮也来了兴趣:“这个主意不错!我们纳塔人也喜欢用海边捡到的东西做装饰或者工具。怎么做?”
张泽明微笑颔首:“很有意思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制作风铃?声音清脆,又能随风起舞,将这些小物的‘声音’也融入风中。”
“风铃!”爱莉希雅立刻赞同,双手合十,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好呀好呀!风吹过的时候,叮叮咚咚的,就像在唱歌一样!一定很有趣!”
说做就做。张泽明找来了更多的基础材料:粗细不一的棉绳、小巧的铃铛、钻孔工具、剪刀以及一些用作支架的竹圈和木棍。四人围坐在铺着软席的地板上,中间堆满了那些充满回忆的小物件和材料。
爱莉希雅首先拿起那枚漩涡状的贝壳和一片蓝色的羽毛,又选了几颗小巧的彩色铃铛。她将贝壳与羽毛用蓝色的绒线仔细地缠绕绑定,中间巧妙地串入铃铛,动作灵巧而专注,粉色的发丝偶尔垂落颊边,被她轻轻拢回耳后。“我希望它听起来像海潮的声音,又带着羽毛拂过的轻柔……”她轻声说着,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构想。
卡齐娜则对那块镂空木片和几颗光滑的鹅卵石情有独钟。她用细小的钻头小心翼翼地在鹅卵石上钻孔,鼠兔耳朵因全神贯注而微微前倾,神情极其认真。“我想把木片和石头穿在一起……让它们碰撞时发出沉稳又有点空灵的声音……”她小声地解释着,带着一丝羞涩。
玛拉妮作风豪爽利落。她选择了那几片最大的、韧性十足的羽毛和一些形状粗犷的异形贝壳,配上了声音更响亮些的铜铃。她用结实的麻绳进行捆绑固定,手法带着逐浪客特有的干练:“我要做个声音响亮点的!风吹起来叮铃哐啷,像船上的号角,听着就精神!”
张泽明则负责整体的架构和指导。他将竹圈和木棍组合成风铃的支架,并耐心地帮大家固定好绳结,调整长度以确保每件挂饰都能自由摆动碰撞。“风铃的韵律,在于高低错落,轻重相宜。”他一边调整着爱莉希雅那串贝壳羽毛铃的长度,一边温和地解释。
过程中充满了轻松愉快的交流。爱莉希雅时而举起半成品轻轻摇晃,聆听初步的声响,征求大家的意见;卡齐娜遇到钻孔难题时,会小声求助,张泽明或玛拉妮便会及时伸出援手;玛拉妮则分享着纳塔人如何利用自然材料制作各种发出声响的器物用于航海或庆典……时光在指尖流淌,温馨而充实。
当最后一件挂饰被系上支架,四串风格迥异的风铃终于完成了。爱莉希雅的作品轻盈灵动,贝壳、羽毛与银铃交错,色彩柔和;卡齐娜的作品细腻雅致,木石相间,声音清脆空灵;玛拉妮的作品则充满力量感,羽饰张扬,铜铃声响亮;而张泽明则将大家剩余的一些小料和铃铛巧妙组合,做成了一串简洁却音色均衡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