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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木地板上切割出细长的光带,尘埃在光束中缓缓起舞。深圳的清晨带着特有的湿润气息,与室内茶香、旧书页和干花混合的温馨味道交织在一起。张泽明搂着他心爱的妹妹卡齐娜,靠在他心爱的爱莉希雅的身旁,享受这片美好的宁静。
卡齐娜那咖啡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张泽明肩头,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因安心而微微下垂,眼角还带着初醒的湿润痕迹——这是她容易感动的性格使然。爱莉希雅的粉色长发如云霞般铺展,精灵耳轻轻颤动,捕捉着远处街市渐起的嘈杂与近处彼此的呼吸声,粉紫色的眼眸半阖着,流转着满足的光彩。
“嗯~”爱莉希雅发出慵懒的鼻音,像只晒太阳的猫咪般舒展身体,指尖轻轻缠绕着卡齐娜的一缕发丝,“泽明大人,卡齐娜妹妹,你们说,为什么有些早晨会让人觉得特别幸福呢?就像今天,明明只是普通的醒来,普通的阳光,普通的在一起……但心里却像泡在温暖的蜂蜜水里一样,甜丝丝、暖洋洋的~?” 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跳跃着惯有的活泼音符。
张泽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两人靠得更舒适。他身着那件熟悉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的裤脚垂落,发髻上的明朝网巾在晨光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的目光扫过窗外苏醒的城市,又落回身边两位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人身上,眼神温和如初融的春水。“或许正因为普通,才显得珍贵。”他低声回应,生怕惊扰这份宁静,“无需特殊理由的幸福,才是最本真的幸福。”
卡齐娜在睡梦中咂了咂嘴,鼠兔耳朵敏感地抖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待看清周围后,脸颊微红,小声咕哝:“爱莉希雅姐姐……明大人……早安。”她揉了揉眼睛,目光被地板上一块特别明亮的光斑吸引,“看……像不像一扇小小的、通往阳光世界的门?”
这时,玛拉妮活力满满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嘿!各位早安!我发现了之前从纳塔带回来的‘晨光花蜜’,配上今天烤的松饼正好!”她端着摆满早餐的托盘走进客厅,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泛蓝的白色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甩动,逐浪客的干练与热情扑面而来。
几乎同时,格蕾修也安静地出现在客厅角落。她蓝色的长发几乎与灰调的背景墙融为一体,手中拿着速写本和炭笔,淡紫色的眼眸静静观察着晨光在相拥三人身上投下的光影变化,仿佛在思考如何调配出“幸福清晨”的专属色调。她没有说话,只是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画笔已经在纸面上留下极轻的、捕捉光影流动的线条。
五人围坐在茶几旁分享早餐。爱莉希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松饼上淋着的晶莹花蜜:“看!阳光照进去,像不像把一小块琥珀藏进了食物里?泽明大人,你说我们能不能把今天早晨的这种感觉,也像花蜜一样‘保存’下来呀?不是用瓶子,也不是用画,而是用……嗯……一种更奇妙的方法!?”
“保存……早晨的感觉?”卡齐娜歪着头思考,鼠兔耳朵因专注而微微前倾。她放下杯子,小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并非珍贵的矿石,而是一些看似普通的小物件:一枚光滑的鹅卵石、一片干枯但形状完整的叶子、一个已经褪色的蝴蝶结、几张模糊的旧照片。“我……我小时候,就会偷偷收集一些觉得‘很重要’的东西。”她的声音带着腼腆,眼角微微湿润,“摸到它们,好像就能回到那个时候的心情……虽然不值钱,但……但是是记忆的‘钥匙’……”
玛拉妮拿起一枚白色的贝壳,对着光看,开朗地笑道:“哇!卡齐娜,这就像我们纳塔的‘旅行者印记’嘛!每个向导都有个小袋子,装着一路走来有意义的纪念品——一块特别的石头代表一次成功的探险,一根羽毛代表遇到的神奇生物……看着它们,整个旅程就像地图一样在眼前展开!”
格蕾修则静静拿起那片干枯的叶子,在指尖轻轻转动,随后在画本上快速勾勒出叶脉的纹路,并在旁边涂上一抹极淡的、代表“过去”的暖黄色。
爱莉希雅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一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我明白了!卡齐娜妹妹的‘记忆钥匙’,玛拉妮的‘旅程地图’!我们把它们结合起来怎么样?”她兴奋地双手合十,粉紫色的眼眸闪闪发光,“我们来制作一张巨大的‘记忆地图’吧!不是画在纸上,而是……而是用这个客厅做画布!每个人选一个角落,用自己珍藏的小物件、画的画、或者随便什么能代表一段珍贵记忆的东西,布置成一个‘记忆点’。然后我们用线绳、或者在地上画上路标,把这些点连接起来,变成一张只属于我们五个人的、充满回忆的‘藏宝图’!?” 她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品,“每个‘记忆点’都要讲出背后的故事!这样,我们不仅‘保存’了过去的幸福,还把每个人的幸福都串联起来,变成了我们共同的宝藏!”
这个充满创意和仪式感的想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张泽明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甚好。如同《诗经》所言‘维桑与梓,必恭敬止’,故乡的一草一木尚因寄托回忆而显珍贵,何况我等共同经历之时光。以此法追溯过往,温情脉脉。”
玛拉妮拍手称赞:“太棒了!这就像规划一次超棒的纳塔寻宝之旅,只不过宝藏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卡齐娜感动地点头,鼠兔耳朵轻颤。格蕾修虽未言语,却默默拿出了她珍藏的、各种材质和尺寸的画纸,以及一盒色泽温润的天然矿物颜料,显然打算用她的方式参与这场“记忆绘制”。
工作室再次变成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工坊。爱莉希雅自封为“总策划兼氛围设计师”,开始兴致勃勃地划分区域:“泽明大人心思细腻,负责用毛笔写下每个记忆点的‘标题’和简短诗句吧!卡齐娜妹妹对物品蕴含的感情最敏感,来帮大家挑选和摆放那些有故事的‘记忆钥匙’!玛拉妮是向导,方向感最强,‘绘制’地图连接线和路标的任务就交给你啦!格蕾修当然是用画笔记录下每个布置好的‘记忆点’,还可以画一些可爱的指示图标!至于爱莉希雅嘛……”她俏皮地转了个圈,“就负责到处帮忙、给大家鼓劲,还要用我最漂亮的手工纸和丝带,做很多很多星星和花朵,装饰我们的‘记忆地图’!当然,最重要的任务是,引导每个人讲出最动人的故事!?”
张泽明笑着应允,铺开宣纸,研墨润笔。他选择的“记忆点”是靠近书架的一角。他摆放了一本翻旧的《墨子》、一盏陪伴他无数个夜晚的复古台灯、还有一小盆生长顽强的绿萝。他沉思片刻,落笔写下清俊的行楷:“墨香灯影伴书眠,绿意常随岁月延。”诗句并不华丽,却字字透着对平静书斋生活的珍视。爱莉希雅不时凑过去看,轻声念出,嘴角漾开甜蜜的弧度:“泽明大人的记忆,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