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碗柜深处,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冻住了。
麻绳套在我眼前的缝隙外轻轻晃动,每一次摆动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
柜门外,那双白色婚鞋一动不动,仿佛能站到天荒地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就在我精神即将崩溃时,婚鞋突然动了一下,转向一旁。
脚步声和拖绳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她……走了?
我瘫在柜子里,浑身被冷汗浸透,几乎虚脱。
我颤抖着,将眼睛凑近门缝,想确认外面是否安全。
缝隙外,一只布满血丝、瞳孔灰白的眼睛,正死死地贴着门板,向内窥视!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凝固成了坚冰。我蜷缩在狭小、充满霉味的碗柜深处,像一只被堵在死胡同里的老鼠。冰冷的木板硌着我的脊背,灰尘呛得我喉咙发痒,但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连一丝最微弱的呼吸都强行压住,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眼前,那条狭窄的门缝外,粗糙的麻绳套还在轻轻地、不紧不慢地左右晃动着。暗黄色的绳索,在昏暗中像一个邪恶的钟摆,每一次摆动,都精准地敲打在我已经不堪重负的心脏上,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绞痛。
柜门外,那双污浊的白色婚鞋,如同焊在地板上一般,纹丝不动。我看不到鞋子上面的部分,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粘稠的“视线”正穿透薄薄的木板,牢牢地锁定在柜子里,锁定在我身上。她在等。她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般的、令人绝望的戏弄。
冷汗像小溪一样从我额头、后背不断涌出,浸透了我的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我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的僵硬和恐惧而变得麻木、刺痛。大脑因为缺氧开始阵阵眩晕,眼前阵阵发黑。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声。
每一秒都漫长到令人发疯。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还是更久?我的精神像一根被拉伸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可能“啪”一声断裂。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想要不顾一切地推开柜门冲出去的时候——
门外,那双静止不动的白色婚鞋,突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鞋尖的方向,转向了厨房的另一侧。
紧接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嗒……嗒……”
伴随着麻绳拖地的“沙沙”声。
声音没有靠近碗柜,而是……朝着厨房的深处,渐渐远去了。
脚步声和拖绳声越来越轻,最终,似乎消失在了厨房通往储藏室或者后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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