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僵硬的四肢!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啊——!!!”
我发出一声被扼住喉咙般的短促尖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弹开!我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背包,连滚带爬地、手脚并用地朝着客厅另一头的主卧室逃去!
我冲进主卧,反手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狠狠撞上了房门!然后立刻扑上去,用整个后背死死抵住门板,仿佛外面有千军万马在冲撞!
“咔嚓!”我颤抖着拧上了门锁,又拉过旁边一张沉重的实木椅子,死死地卡在门把手下面!
做完这一切,我瘫软地靠在门板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我张大嘴巴,像离水的鱼一样贪婪而又无声地喘息着,冷汗像小溪一样从额头滚落,模糊了视线。
门外,客厅里。
那缓慢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嗒……嗒……嗒……”
它离开了儿童房的门口,开始……在客厅里移动。
它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沓感和液体滴落声。它似乎在客厅里徘徊,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死死地抵住门,连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门外的每一丝动静。
脚步声,停住了。
就停在了……主卧室的门外。
哼唱声没有响起。敲门声也没有。
一片死寂。
仿佛门外的那个“东西”,也正静静地站在哪里,隔着薄薄的门板,与我……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极致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折磨人。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流动的轰鸣声。
就在我快要被这死寂逼疯的时候——
“沙……沙……沙……”
一阵极其细微、却清晰可辨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面传了过来。
那声音……像是……某种坚硬的东西,正在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刮擦着门板。
是……指甲?
长长的、可能已经腐烂、或者沾着血污的……指甲,正在门外,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刮擦着油漆的表面。
它在外面。
它知道我在里面。
它不急着破门而入。
它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它在玩。
玩一场……它主导的,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