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冰冷湿滑的浴室地砖上,血水浸透了我的睡衣。
镜面上那行血字,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门外的黑影,一动不动,无声地宣告着它们的降临。
恐惧像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没有结束。从来就没有结束。那个中介的警告,所谓的“七天”,不过是一个开始。一个将我拉入这场永恒噩梦的诱饵。
我挣扎着爬起,看向镜子。镜中的我,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起一个僵硬的、诡异的弧度。
那不是我。是“它们”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颤抖着伸出手,抹向镜面上的血字。
指尖触碰到镜面的瞬间,冰冷的触感中,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充满恶意的笑声和低语,疯狂涌入我的脑海。
“来玩呀……姐姐……”
“永远……在一起……”
我明白了。从我踏进那间凶宅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它们新的“家人”。这场捉迷藏,将永无止境,在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方式,轮回上演。
直到我彻底崩溃,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或者,找到下一个……替身。
我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缓缓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和镜面上血字同样诡异的“笑容”。
“好啊。”我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说,“这次……换我来找。”
冰冷的、带着铁锈腥味的水,浸透了我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我瘫坐在浴室湿滑的地砖上,背靠着冰冷的墙面,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镜面上那行用“血”写成的字——“捉迷藏,第二轮开始”——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灼刻在我的视网膜上,每一次眨眼都清晰可见。
门外的黑影,一大一小,轮廓模糊地映在磨砂玻璃上,如同两座沉默的墓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恶意。它们没有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种无声的凝视,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绝望。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这冰冷的现实彻底击碎,像脆弱的玻璃一样分崩离析。恐惧不再是汹涌的潮水,而是变成了凝固的冰,从心脏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冻结了我的血液,我的思维,我最后一点求生的欲望。
没有结束。从来就没有结束。
那个中介闪烁的眼神,那句“撑过七天就两清”的承诺,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一个香甜的毒饵。目的,就是让我这个走投无路的“猎物”,心甘情愿地踏入这个永恒的诅咒。七天,不是解脱,而是……同化的开始。
我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无法支撑我的重量。我踉跄着,扶住洗手池的边缘,抬起头,看向那面映照出我此刻狼狈和绝望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滴着粉红色的水珠。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双眼睛。空洞,麻木,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扭曲的光。而我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起,形成一个我从未有过的、充满了诡异和恶意的弧度。
那不是我。
是“它们”。是那个藏在衣柜里的“父亲”,那个发出甜美笑声的“女儿”。是这栋凶宅里所有枉死的怨念。它们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记,正在一点点地侵蚀我,同化我。
我颤抖着,缓缓抬起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伸出食指,朝着镜面上那行刺目的血字抹去。
指尖触碰到冰冷镜面的瞬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