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范林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旅馆角落焦躁地踱来踱去,皮鞋底与地板摩擦出急促的声响。他的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几乎要断裂,神识如雷达般疯狂搜寻着左晓天的隔空传音 —— 那是约定好的行动信号!只有等左晓天小队成功拿下所有爱因斯顿克隆体,他才能下令让李梦夏的第二小组动手,可现在,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凌迟。
可这边早已箭在弦上:萨克希已经在步行街悄然开溜,着手执行任务;爱丽丝召唤的狂风暴雨正在云层深处集结,黑沉沉的乌云压得城市喘不过气;约翰播撒的 “瘟疫种子” 也在悄无声息地渗入人群,酝酿着灾难…… 唯独左晓天那边,却像投入深海的石子,毫无回音,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原来,爱因斯顿的这五十个克隆体,狡猾得堪比成精的泥鳅!他们没有集中行动,反而分散在市区各个早餐点,三三两两结伴,始终保持着分散状态,从未有过全员聚齐的时刻。
左晓天的小队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五十双眼睛死死锁定着各自的猎物,气息敛得一丝不漏,却苦于找不到一个能同时干掉所有目标、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机会的绝佳时机。
倘若贸然采用分散突袭的方式,必然会产生时间差。只要有一个克隆体目睹同伴死亡,就会立刻激活体内的顺风耳异能,瞬间锁定突袭者的位置,紧接着施展致命的隔空取颅异能,寒光一闪便会削去突袭者的脑袋。如此一来,左晓天向副司令员许下的 “零牺牲” 承诺,便会彻底化为泡影!
范林紧咬牙关,牙槽都快咬碎了,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焦躁继续硬等。每一秒都像在烧红的炭火上炙烤,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窒息。
镜头骤然聚焦?萨克希。?
萨克希的身影在步行街的繁华光影里彻底隐去,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在鳞次栉比的店铺间穿梭。他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每次在收银台旁稍作停顿,空气里便像伸出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从钱柜里抽走一叠崭新的钞票,全程没有触发任何警报。两小时后,十三万现金已沉甸甸地躺在他的异能储物空间里。他熟稔地穿梭在各个监控死角,将这笔巨款分散存进了几张不记名银行卡中,动作利落得如同行云流水。
紧接着,他转向了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店和透着神秘气息的古玩行。玻璃柜台里,色泽浓郁的名贵翡翠、切割完美的闪瞎眼钻石、纹路古朴的瓷器玉器摆得满满当当,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可萨克希的眼光却毒辣又挑剔,耐着性子在琳琅满目的宝贝中翻找,专门挑选标价九百九十九块以下的 “小玩意儿”。若是实在找不到符合价位的,他才会老大不情愿地拿起柜台里最便宜的那件,嘴角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抱怨这 “破规矩” 束缚了自己。
镜头切换,聚焦?约翰。?
约莫九点钟,约翰顶着那张悲天悯人的 “老塞医” 假脸,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溜进了澜江二中的教学楼。走廊里,穿着校服的女生们说说笑笑,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约翰身上的阴鸷格格不入。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笑意,快得如同错觉。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对着熙攘的人群,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唾沫星子随着气流飞溅而出,落在了几个学生的衣服上。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见状,善良地走上前,仰着小脸关心地问:“老爷爷,您是不是感冒啦?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医生呀?”
约翰脸上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声音沙哑地回应:“好孩子,谢谢你关心,爷爷没事的。” 可在他浑浊的眼底,一丝诡异的灰光却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小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小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刀绞般的剧痛!她脸色刷得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弯着腰,狼狈不堪地朝着厕所的方向冲去,嘴里还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
这一幕如同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恐慌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不到十分钟,一场突如其来的 “拉肚子瘟疫” 便席卷了整个澜江二中!学生厕所瞬间被挤爆,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了教工厕所门口,甚至延伸到了走廊尽头。等待的煎熬中,刺鼻的恶臭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绝望的哭喊声、羞耻的排泄声与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昔日书声琅琅的圣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不堪的肮脏地狱!
这,便是澜江的 “至暗时刻”。
汹涌的病患人潮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市内所有的大医院!急诊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连过道、楼梯间都站满了人,担架和轮椅塞满了每一个角落,根本无从下脚。痛苦的呻吟声、家属的哭喊声、医护人员喊哑了的指挥声,再混合着挥之不去的刺鼻臭味,这一切搅合成一首令人绝望的交响乐,在每一家医院的上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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