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刚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沉重的鼾声便立刻响起,睡得昏天暗地。可他刚睡熟没几分钟,床边的空地上便突然凭空出现两道身影——赫然是面色铁青的天堂颂歌尊主爱因斯顿,以及紧随其后、同样面色阴沉的阮文同!
“醒醒!刘松!给我醒醒!”爱因斯顿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狠狠砸在刘松的耳膜上。
刘松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当看清床边站着的人是爱因斯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舌头却还没完全捋直,结结巴巴地说道:“尊…尊主?!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泰勒斯那老狗叛变了!”爱因斯顿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般扎进刘松的心里,“你的身份已经暴露,这里随时可能成为异度空间的陷阱,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谁也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向来养尊处优的“九五之尊”会亲自出马。究其原因,皆因刘松的手机关机后如同石沉大海,阮文同急得跳脚,用尽各种办法都联系不上他。爱因斯顿担心刘松这个最后的底牌出现意外,只得亲自骑上能化作金雕形态的阮文同,如同夜枭般在塞京上空盘旋搜寻。靠着他那堪比猎犬、能分辨千万种气息的超强异能嗅觉,硬是在三里屯灯红酒绿的霓虹灯海里,精准嗅到了刘松身上那股浓郁的酒气。
刘松哪敢有半分耽搁,酒意彻底吓没了,手脚发软地被爱因斯顿一把拽起,踉跄着跟在他身后,爬上了阮文同化作的金雕宽阔背脊,双手死死搂住爱因斯顿的腰,生怕自己从高空掉下去。金雕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振翅冲天而起,带着两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朝着天堂颂歌的大本营天京小城疾驰而去。
刚抵达天京小城的核心据点,爱因斯顿便迫不及待地将刘松拉进了密室,神色凝重。他亲自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面具是一张眉目清秀的女孩面孔,栩栩如生,几乎与真人无异。爱因斯顿不由分说地将面具按在了刘松脸上,一阵微光闪过,刘松的容貌瞬间变成了面具上女孩的模样——一个贴身伺候爱因斯顿的宫女。而那个真正的宫女,早已因为知晓了太多秘密,被爱因斯顿冷酷地用异能隔空捏碎了颅骨,尸体更是被他用高温异能火焰焚烧得连一点灰烬都没剩下,彻底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
刘松心中对朱昊然那通天彻地的手段早已忌惮不已,此刻面对爱因斯顿的追问,更是不敢有半分隐瞒,却也刻意弱化了自己在异度空间的处境,始终咬死一点:“尊主,属下虽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入了异度空间内部,但那朱昊然生性多疑,对我戒心极重!我在他们团队里,根本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边缘角色,连异度空间的大门钥匙(出入口诀)长啥样都没资格知道,更接触不到任何核心机密!”
“尊主,”刘松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神闪烁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大概一个多月前,属下冒着被朱昊然发现的天大风险,用加密电话把朱昊然那‘死穴’的秘密告诉了大军师泰勒斯,他当时说会立刻向您禀报。这事……他后来向您汇报了吗?”
“娘希匹!”爱因斯顿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壁瞬间凹陷下去一个坑,“还有这等事?!好你个泰勒斯!狗胆包天!竟敢将此等要命的情报私自扣下,隐瞒不报!看来这老匹夫,早就存了背叛我的反心,真是养虎为患!”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着刘松,语气充满了怀疑与审视,“刘爱卿,你…该不会也有什么要紧事瞒着朕吧?”
刘松吓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指天发誓:“尊主明鉴!属下对尊主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天地为证!绝无半分隐瞒之事!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心脏狂跳不止,生怕自己被爱因斯顿的多疑迁怒。
“哈哈哈……”爱因斯顿盯着惶恐不安的刘松看了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却透着阴冷的大笑,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放缓了几分,“刘爱卿快起!朕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朕自然是信你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可是朕最后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