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切断，成了。”凌云说，“这是‘能量丝’的雏形，还不够细，但开个老式机械锁够用。”
她没停，继续练。中午时分，她尝试将能量分成两股，一股维持隐息状态，一股延伸出去缠住桌上的剪刀。剪刀缓缓浮起，离地三寸，稳稳悬着。
“控制力在提升。”凌云说，“今晚试试同时操控三件物品。”
第三天傍晚，她在十米外用能量丝割断了铁丝网的一角，又在五米内掀翻了茶杯，最后尝试干扰门锁弹簧——咔哒一声，锁舌自动回缩。
“成了。”她喘了口气，额头冒汗。
“不只是成了。”凌云说，“你突破了。灵脉初醒境初期，正式入门。”
李冰睁开眼，视线扫过房间角落。二十米内的一切细微动静都清晰可感——窗外树叶摩擦的节奏、墙内电线电流的微鸣、甚至楼下邻居踩地板的脚步频率。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稳住了。
手机这时震动起来。白云飞发来一张图：玄铁祖祠平面简图，标注了入口、主殿、先祖雕像位置，以及两个守卫换岗路线。
文字跟着跳出：“李雪的身份已经备案。初一上午九点登记，十点入祠，十二点关闭。我九点半到你楼下接你。穿深色衣服，别戴饰品。”
她回了个“好”，放下手机，转身走向床边。
吞天葫忽然一烫。
她低头，发现吊坠正对着青铜盒的方向发烫，不是预警，而是共鸣。
“怎么了？”她问。
“盒子……有反应。”凌云声音罕见地迟疑了一下，“它刚才接收到了某种信号。”
李冰立刻打开防水袋，取出绢布铺平。青铜盒放在旁边，盒面符文竟微微泛光，像是被激活了某种远程指令。
“有人在用同频能量触碰另一把钥匙。”凌云说，“或者……同一个系统。”
“在哪？”
“方向……是城西。”
她抓起外套往门口走。
“你现在去不了。”凌云拦她，“你刚突破，身体虚，能量不稳定。而且那是玄铁的地盘，贸然靠近等于送上门。”
“可他们在联动！”她站在门边，“如果两边钥匙能互相感应，说明他们已经在测试系统！等初一我去拿钥匙，说不定早就被转移了！”
“那就提前行动。”凌云说，“但不是现在。你得先把能量丝练到能拆机关的程度——最快明天中午。”
李冰站在原地，手握上门把手。
她知道凌云说得对。冲动只会毁掉一切。
她松开手，转身回屋，重新盘坐在床上。
“教我下一步口诀。”她说。
凌云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口：“‘丝如蛛网，断金裂石’。”
她开始默念。
台灯下，她的指尖泛起极淡的银光，细若发丝，缓缓延伸，缠上了桌角的铜铃。
铃没响。
但铃绳内部，金属纤维一根根断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