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她掌心扩散开来，呈环形向外推移。十米范围内，空气仿佛被清洗过一般，所有残留的黑暗气息瞬间瓦解。
“光系净化领域——进阶版。”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凌云睁开眼，点了点头：“成了。”
陆泽走上前，仔细检查了净化区域的能量残留。他抬头：“效果比之前强了至少三倍，而且耗能更低。”
白云飞也走过来，看着李冰：“你现在能连续释放几次？”
李冰收回双手，呼吸略显急促，但站得很稳：“两次没问题，第三次会吃力。”
“够了。”凌云说，“初期巅峰，不只是输出量的问题，而是控制精度。你现在能做到精准覆盖、高效净化，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同阶魔法师。”
李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有些未愈合的细痕。她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重新流淌的力量。
她不再是那个为了让她活下来而耗尽一切的人。
她是李冰，是能并肩作战的战友。
“下一步呢？”她抬头问。
凌云刚要开口，吞天葫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三人同时转头。
葫芦的壶身泛起一层微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凌云皱眉，伸手将它召至掌心。片刻后，她眼神一凝。
“信号变了。”她说，“有人在调动星序阵列。”
陆泽立刻道：“哪个区？”
“不是外部。”凌云摇头，“是内部信号，频率和我们的一样，但来源……不在这个区域。”
白云飞眉头紧锁：“有人在用同样的系统？”
李冰忽然开口：“会不会是……另一个吞天葫？”
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
凌云没回答，只是紧紧盯着掌心的葫芦。它的光纹正在缓慢旋转，像是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李冰慢慢站直身体，走到她身边：“你能定位吗？”
“不能。”凌云低声说，“但它在动。而且……它知道我们在。”
陆泽立刻道：“要不要上报？”
“不。”凌云摇头，“现在消息一旦传出去，可能会惊动对方。先查清楚是谁在用，目的又是什么。”
李冰点头，转向实验室角落的控制台：“我能接入星序监测网，试试反向追踪。”
她刚迈出一步，脚下突然一软。
凌云立刻扶住她肩膀：“你刚恢复，别勉强。”
“我不碍事。”李冰甩开手臂，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这件事，我必须参与。”
凌云看着她，片刻后松开手。
李冰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滑动。数据一行行刷新，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找到了。”她突然说，“三秒前，有一个加密信号从第七区跃迁到第四区，使用的是星序二级协议，但签名码……和吞天葫一致。”
凌云立刻上前，盯着屏幕。
那个签名码，确实是吞天葫的识别符。
可她手里这个，从未离身。
李冰抬头，声音很轻：“凌云，你说……会不会有另一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