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武道境巅峰。
下一秒，他抬手出剑。没有拔刀，只是虚斩。一道剑气脱手而出，直劈百米外的合金靶。
靶心护盾是特制的，能抗住中级魔法直击。但在剑气面前，像纸一样被撕开。切口平整，边缘微微发黑，是高温灼烧的痕迹。
“这剑气……”李冰皱眉，“穿透了双层能量膜？”
“不止。”凌云走近靶位查看，“它带上了星序频率，还混了灵脉震荡波。这不是单纯的武技，是领域雏形。”
白云飞没回应。他闭眼，再次运功。
这一次，他的气息变了。不再是单一的武道真气，而是三种能量循环往复，在体表形成一层看不见的场。空间开始扭曲，离他最近的几根立柱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
灵脉星序武道领域，展开。
领域范围内，剑气自动成形，如雨落下。每一道都精准命中预设坐标，角度不同，但全都带有破甲效果。有些甚至绕过障碍物，从背后击中目标。
“这就是你的新能力？”凌云问。
“试一下防御。”白云飞睁开眼，“全力来。”
凌云点头。她抬手凝聚星序能量，压缩成束，猛然射出。光束撞上领域边缘，被一层透明屏障挡住，随后分散成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李冰也出手。她打出一道灵脉光束，速度快，威力足。可刚进入领域范围，就被牵引偏移，最后打在空处。
“完全化解了攻击。”她说，“而且不需要主动防御动作。”
“这才是开始。”白云飞收剑，领域缓缓收敛。
他站在平台中央，气息沉稳。刚才的突破耗得厉害，但他站得很直。目光穿过防护罩，望向星空深处。
那里，敌舰正在靠近。
“你能撑多久？”凌云问。
“只要他们敢进来。”他说，“我就敢斩。”
李冰低头看了眼监测仪。数值已经恢复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强。她松了口气，轻声说：“我们信你。”
陆泽那边传来工具落地的声音。他正在更换炮台冷却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白云飞也看到了。他没回应，只是把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收紧。
训练区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设备运转的嗡鸣。
忽然，他眉头一动。
脚下地板传来轻微震动，不是炮台引起的。方向来自地下，频率很低，像是某种信号在传递。
他蹲下身，手掌贴地。
震动有规律。三短，两长，间隔固定。
这不是系统反馈。
也不是正常能量流动。
他站起身，看向凌云：“吞天葫有没有记录这种信号？”
凌云立刻调出数据界面。蓝光闪烁几下，显示一段波形图。她放大对比，摇头：“不在已知频段内。”
“但它和刚才的星序流有共振点。”李冰凑近看，“像是……在回应什么。”
白云飞盯着地面，声音低了下来：“它从下面来的。”
话音未落，他脚边的一块金属板突然向上拱起，边缘翘起一角，露出底下漆黑的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