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抬起手，吞天葫轻轻落在她掌心。葫芦表面干净，裂痕已经被修复，里面储存的能量平稳流动。
她把它收进空间戒指。
李冰看着封印石：“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该回来一趟。”
“不用特意。”陆泽说，“系统会提醒我们。”
“但我希望是亲自来的。”李冰坚持，“不是看报告。”
白云飞点头：“我来。”
凌云看着他们三个：“我也来。”
他们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提离开的事。
天空完全亮了。
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通讯提示音，是净渊号发来的例行报备。凌云看了一眼就关掉了。
她抬头望向深渊上方的天空。蓝得很干净。
陆泽忽然说：“你看那边。”
他指向封印石侧面的一块空岩壁。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名字，刻痕很新，还在发光。
第一个是绿晶?枯木。
第二个是钢岩?熔炉。
第三个是暗星?夜魂。
第四个是精神?幻梦。
第五个是冰雪?风暴。
……
一共十七个。
都是在战斗中牺牲的人。
凌云走近几步，伸手摸了摸那些名字。温度很低，但光很稳。
李冰走过来，把手放在“绿晶?枯木”上：“我们没忘记。”
白云飞摘下帽子，低头站了几秒。
陆泽站在最后，一句话没说。
凌云收回手，退后一步。她看着那排名字，又看看头顶的符文，再看向深渊。
一切都安静了。
她突然觉得胸口轻松了很多。
不是因为战斗结束，而是因为她知道，有人记住了这些名字。
也有人会继续走下去。
她转身面对三人：“我们该回去了。”
没人动。
她说：“下次轮值我带队。”
白云飞这才把帽子戴回去：“我随时候命。”
李冰笑了笑：“我改完课程大纲就上线。”
陆泽点头：“风雷炮阵维护完毕，随时可以支援。”
凌云最后看了一眼深渊。
那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也没有风。
只有封印石静静立着，上面的符文发着光，下面的名字也在发光。
她转身迈步。
三人跟上。
走出十米后，她忽然停下。
吞天葫在戒指里震动了一下。
她回头。
封印层深处，监测意识刚刚完成一次扫描，数据正常。
一切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