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凌云说，“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守，也不是一个世界在扛。”
陆泽和白云飞并肩站着，位置比她们稍后半步。他们没说话，但站得很稳。
“无论何时。”两人同时开口，“都在。”
这话落下，吞天葫突然震了一下。不是警报，也不是干扰。它的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凌云把它举起来。葫芦底部的纹路在动，一圈圈扩散，像水波一样。接着，一股能量从里面涌出来，不冲向任何人，而是直冲天空。
那道光升得很快，穿过大气层，在夜空中展开。它不像爆炸，也不像攻击，而像一条桥，横贯天际，把魔法界的星光和仙界的云影连在了一起。
光带很亮，照得整个平台如同白昼。四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映在地上，连成一片。
没有人说话。
凌云的手还搭在吞天葫上。她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在流动，平稳，持续，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归属。
李冰看着天空。她设计过无数系统，建造过最复杂的阵列，但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这是……”她低声说。
“双界融合。”凌云说，“它认出来了。”
陆泽盯着光带边缘的波动。他发现那里的能量频率和吞天葫完全同步，而且正在向外扩散，覆盖范围越来越广。
“它在建立连接。”他说，“不只是防御，是在宣告。”
白云飞笑了笑。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人，又抬头望天。
“他们要是看见这个。”他说，“就知道我们不怕。”
平台四周的哨兵都停下了动作。他们仰头看着天空，没人下令，没人指挥，但他们全都站直了。
远处的研究室里，艾拉正拿着一份教案。她抬头看到窗外的光，放下笔，走到窗边。
林风在训练场收剑。他抬头，愣了几秒，然后慢慢行了个礼。
星灵?极光正在调试导航仪。她看到坐标图上的光点突然全部亮起，手指顿住。
苏晴闭着眼扫描全域意识。她在混乱的信息流中抓住了一丝清晰的脉冲——那是吞天葫的节奏，正通过光带传向每一个角落。
光持续了很久。
凌云和李冰并肩站着，肩膀挨着肩膀。她们没有说话，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仙界的门关上了，但更大的路才刚刚打开。
陆泽和白云飞站在她们身后，目光始终没离开星空。
风还在吹。
吞天葫安静了下来，但它的温度还在。
凌云的手指轻轻划过葫芦表面。
光带的最远端，某个未知区域的能量读数突然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