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腾空跃起,高举仙武风雷圣刃。她声音不大,但清晰传遍战场:“反击!”
陆泽立刻会意。他双手一压,刚才那道能量带猛然下沉,封锁敌军后撤路线。风雷之力覆盖联合军后方区域,形成压制结界,防止残敌反扑。
白云飞怒吼一声,展开仙气武道领域。刀光暴涨,他带着武道弟子从侧翼冲锋。第一排弟子举盾,第二排持刀,第三排弓手压阵。他们推进速度极快,所经之处敌军溃不成军。
三人呈品字形推进。凌云居中突进,陆泽在高空控场,白云飞带队侧击。魔妖联军原本还想组织防线,但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协调。有些人想结阵,但还没完成就被凌云斩杀主将。有些人想突围,又被陆泽的风雷带逼回战场中央。
凌云再次冲进敌群。这次她不再追杀散兵,而是专挑将领级别目标。她发现一个穿黑袍的正在施法,立刻冲过去一刀劈断其手臂。对方想用左手结印,她抬腿踢中手腕,再补一刀刺穿心脏。
另一个魔将骑着妖兽想逃跑,她跃起掷出圣刃。刀身旋转飞行,穿透妖兽头颅,接着钉入魔将后背,把他钉在地上。
她落地时吞天葫又是一震。这次它主动吸收周围大量混乱能量,转化成一股暖流注入她经脉。这股能量不像之前那么暴烈,反而非常温和,像是专门用来修复损耗。
凌云缓缓闭眼。她站在尸山之上,脚下是堆积的尸体和破碎的武器。她开始默念化龙诀要义,反复演练仙武模式切换节奏。
一开始她需要刻意引导两种力量交汇。现在她只要念头一动,仙气和武道真元就会自动融合。她试着重启圣刃,右手刚动,银蓝刀光立刻浮现。她再试切换成纯武道状态,刀身上的风雷之力瞬间消失,只剩下纯粹的罡气。
她睁开眼,眼神清明。这种切换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
陆泽悬浮半空,看着下方溃逃的敌军。他脸上露出笑意,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真正放松。他低头看了眼凌云,发现她正站在一堆尸体中间,圣刃垂地,吞天葫藏在袖子里微微发烫。
白云飞拄刀站在城门前,身上多处带伤。他望着凌云的背影,低声说:“这家伙……又要甩我们一条街了。”说完他挥手召集武道弟子,“整队!准备追击!”
联合军守军自发集结。他们不再是刚才那群濒临崩溃的士兵,人人眼里都有光。有人捡起武器,有人扶起伤员,有人主动站到队伍前列。
凌云迈步向前。她没回头看任何人,也没说话。她只是把圣刃扛在肩上,一步步走向战场深处。
前方还有零星抵抗。三名魔将躲在一辆战车后面,正对着天空发射求援信号弹。凌云走近时,其中一人发现了她,立刻大喊:“快跑!是她!”
三人转身就逃。凌云抬起手,圣刃脱手飞出。刀光划过长空,三人同时倒地。圣刃插在地面,刀柄还在轻轻晃动。
她走过去拔出刀,继续前进。
远处的地平线上,黑雾已经开始消散。阳光照下来,落在她肩上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