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近儿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她转头一看,只见李行乐蜷缩在墙角,睡得正香。
一直以为他不懂怜香惜玉,没想到他也会这般体贴。
近儿的心漏了一拍,一股异样的情愫悄然涌上心头。
轮月高悬,清辉洒满大地,天水宅的庭院里一片静谧。
刑天端坐于石桌旁,指尖轻拨琴弦,琴音悠扬婉转,如泣如诉。
陈若安坐在他身旁,痴痴地看着他弹琴的模样,眼神中满是迷恋。
一阵微风吹来,陈若安的发丝轻轻飘起,划过刑天的脸颊。
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尖,让刑天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指尖的琴音也微微一顿。
“有人来了。”刑天目光一凝,凭借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了不速之客。
陈若安皱起眉头,一脸不欢迎的样子:“来者不善,不如放狗咬他!”
“来者是客,不可怠慢。”刑天淡淡一笑,吩咐道:“若安,倒杯酒给客人。”
陈若安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倒了一杯自己亲手酿的酒,心不甘情不愿地端到门口出现的斩月面前。
她心里暗暗嘀咕:这么好的酒,才不想给这个外人喝!
斩月面无表情地接过酒杯,看都没看一眼,便当着她的面将酒倒掉。
陈若安怒目圆睁,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冷哼一声,转身往回走。
斩月冷笑一声,催动体内魔气,手中的空酒杯突然飞起,径直从背后打向陈若安!
“小心!”刑天大喝一声,掌心涌现出浓郁的魔灵,一道无形的力量拖着陈若安的身躯,绕着石桌边缘避开了攻击。
同时,他左手揽住陈若安,右手稳稳接住了飞来的酒杯。
刑天低头闻了闻空杯,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惜:“这酒真香,可惜人家宁愿倒掉也不喝。”
“他不喝就算了,说不定他想喝毒酒呢!要不下次给他倒一杯毒酒?”陈若安的脸色好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带着恼怒。
“他要是死了,我们岂不成了杀人凶手?”刑天轻轻一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激怒了斩月。
他不耐烦地打断道:“说够了吗?把五觥交出来!”
陈若安下意识地看向刑天,有他在,她便无所畏惧。
她挺起胸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要是不交呢?”
“那就死!”斩月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周身魔气暴涨,杀气腾腾。
刑天眼眸中寒气逼人,单手拂过琴弦,原本悠扬的琴音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刀刃,密密麻麻地砍向斩月!
斩月连忙催动魔气抵挡,却依旧节节败退。
那些无形的刀刃锋利无比,瞬间将他割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刑天不屑一笑,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还会再来的!”斩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化作一只黑鹰,仓皇飞走。
刑天伸手摸了摸陈若安的头,一脸委屈的样子:“弹琴弹久了,腿有些麻了。”
陈若安闻言,掩嘴一笑,不慌不忙地从他腿上站起来。
刑天重新拨动琴弦,琴音恢复了悠扬,随口说道:“跑得比老鼠还快。”
陈若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半,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说跑得比老鼠快?”
刑天宠溺地一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是你说要放狗咬他,他可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说得对!他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陈若安把剩下的半杯酒递给刑天,眼神中满是期待。
刑天接过酒杯,想也不想便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这是她喝过的杯子。
陈若安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甜滋滋的:他愿意和自己共用一个杯子,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分彼此了?
她眉开眼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